“觉得害怕,就应该呼叫护花使者。”洛允辙跟脱缰的野马似的,窜在了白星尔的面前,牢牢挡住了她的视线,“我愿意无条件做你的护花使者。”
白星尔真是无语极了。
可他大老远给自己送过来,她也不好对人家冷言冷语,只能是尽量保持客气的说:“洛先生,很谢谢你的帮助。我有个朋友住院了,我现在急着去看她,就不和你多聊了。”
“我没想和你聊。”他说,“只是跟着你而已,不耽误你的任何事情。另外,别叫我洛先生,太别扭了。”
白星尔从无语变得佩服他,他俩才见过一面而已,他这份自来熟真的神奇了。
“你可以叫我允辙,又或者……”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定着白星尔的眼睛,“叫我阿洛。”
白星尔愣了一下,竟觉得这个称呼倒有几分熟悉之感。
……
左拐右绕的,白星尔可算是到了谢春子的病房之外。
推开门,她正好听到了那一声长长的“滴”,彷佛是在拖着尾音,也仿佛是在尽力拖住生命。
可事实上,时候到了,什么也拖不住。
医生为谢春子盖上的白布,满是遗憾的看向白星尔,说:“你来晚了,她刚刚走了。”
白星尔愣在原地,哭也哭不出来,只剩下了无尽的惋惜。
砰!
身后传来响动,白星尔回头看去,就看到了一碗热粥洒在了地上,而它的主人江尧,整个人恍惚了。
医生知道江尧是谢春子的亲人,于是就过去和他交待了事实。
江尧什么也没有说,默默走进房间里,然后坐在了谢春子的身边,握住了她已经凉了的手。
“我想一个人陪她走完度过的时间。”他轻声说。
白星尔吸了吸鼻子,明白多少的安慰也换不回来一条人命,只能道一句“节哀顺变”,便离开病房,把空间留给他们。
洛允辙一直在走廊上等候,见白星尔这么快出来,就问:“你朋友在休息?”
白星尔摇摇头,揉了揉眼睛,随后说:“今天谢谢你。我先走了。”
洛允辙后知后觉的才明白,原来人已经没了。
再次追上白星尔,他犹豫了一会儿,说:“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谢谢。”她淡淡道,继续往前走着,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这件事告诉给时笑。
“你状态不太好。”洛允辙诚恳的说,“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帮你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