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笑吓得低下了头,觉得江尧绝对不是在和她开玩笑,而是千真万确的在警告她。
他,当真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两个人深深的看了彼此一眼,彷佛诀别,也仿佛是在各自揣度着对方的心意。
他们谁都没有多说什么,江尧率先离开。
……
自从沈容与和洛允辙离开之后,白星尔就一直站在玻璃前,望着林蕴初。
白星尔24年的人生里,头一次认识到自己父亲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也终于认识到原来她引以为傲的童年也不过如是。
白星尔一直认定白毅的父爱是支撑她走完今后人生之路上的一个种不可或缺的力量……可如今,他带给她的,只有那个怎么也甩不掉的“影子”。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也有人说“父债子偿”,不管白毅当年的所作所为究竟有着何种不为人知的原因还是他始终在一意孤行,现在都到了偿还的时候。
只不过,这原本应该由白星尔承受的事情,一直都是章芷蓉和林蕴初在为她承担。
她以为自己活得很累,很艰难,可其实一直都有人在为她遮风避雨,让她免去了很多痛苦。
白星尔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她自己找不到答案。
可她清楚的是,如果林蕴初醒不过来,那么她与其说自己不幸,不如说自己已经心死。
“蕴初,快点醒来,好吗?”白星尔说,“没有你,我恐怕做什么都好难。”
……
进过一番调整,白星尔在下午的时候,把林蕴初托付给沈容与。然后,她让洛允辙带着自己去了趟疗养院。
时隔这段日子再一次见到章芷蓉,白星尔的心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阿洛,我想单独和我妈说一会儿话,你在外面稍微等等我,很快的。”白星尔说。
洛允辙不太放心她的心绪,可是也不好阻拦,所以只能点点头,离开病房。
他走之后,白星尔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她看着依旧眺望着远方的章芷蓉,只想着她是不是在回忆过去?这过去是好的还是坏的?又或者说,她在盼望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妈,我来了。”白星尔勉强笑着说,拎着栗子糕向她走去,“你现在要不要尝尝栗子糕?是新鲜热乎的呢。”
她如此说着,就开始为章芷蓉剥开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