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候不过四五岁,你指望她想起什么来?”林蕴初冷声道,“与其让她神经紧绷,不如给她一些空间,说不定很多回忆在不经意间就会被想起。”
“给她空间?”宁衫怒极反笑,“那不如等人死了吧?要是人死了,她的空间就会无穷大了!”
林蕴初理解宁衫焦急担忧的心情,但是白星尔那边真的不能硬逼。
且不说白星尔现在怀着身孕,本就不可以过度劳心劳力。单说白毅为她制造的潜在意识,就十分的不好唤醒,只能是等白星尔自己冲破。
“如果你今天见我,就是为了质问我这些。”林蕴初沉声道,“那么,很遗憾。小尔现在的回忆依旧充满局限性,提供不了有利的线索。”
宁衫用力的把杯子摔在茶几上,心力交瘁。
林蕴初看着她如此,心中倒没有多少的同情,他沉默了一会儿,便问:“你昨天有没有找过小尔?”
宁衫一愣,随即不屑的笑笑,回答:“你以为我的承诺都是戏言吗?”
“我只是询问而已。”林蕴初道,“如果不是,就当我没说过。”
“呵。”
宁衫算是看明白了,在林蕴初的眼里和心里,除了白星尔,任何人都是可有可无的。即便是和他有着血脉关系的林浩熙,估计也不及白星尔的一根头发重要。
“林先生,你来问我,不如好好问你的家人。”宁衫笑道,“昨天是谁找了白星尔,珊瑚水岸里的人一清二楚。她们不说,恐怕是觉得会让你不开心吧。”
林蕴初一怔,随即心下了然,立刻反问:“姚蕊怎么进入珊瑚水岸的?”
“林家可不止你大嫂一个人吧。”宁衫继续说,“你忘了你还有一个好外甥女吗?她可是一直惦记着那个洛家堂的堂主,对白星尔恨之入骨呢。”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宁衫不愿多透露,“林先生,让我明确告诉你,我们是拴在一个绳子上的蚂蚱,一损俱损。我可以帮沈容与给予何家不小的打击,就证明我的底牌不止这么简单。可如果我想要的,你一直给不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还有底牌?”林蕴初挑眉,并不畏惧宁衫的威胁,“我以为,既然像你说的,我们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那也就不该有任何的秘密了。”
宁衫笑起来,看起来尤为的妩媚动人。
她忽而身子前倾,拉近了和林蕴初之间的距离,轻笑道:“如果我说何氏兄弟就是影子组织南方阵营的头目,你觉得这个秘密值不值得你回去好好问问你的妻子,修杰到底在哪里?”
……
白星尔一觉醒来,只觉得眼睛酸胀的厉害。
她看了眼时间,不过下午四点而已,那她也就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并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