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初不动声色的把手机抽了出去,然后说:“你瞧瞧现在都几点了?你打过去会有人接吗?”
白星尔扭头一看,发现竟然已经都晚上11点了,她可真是能折腾。
“那我明天再打,你提醒我。”她笑着说,“自从怀孕以后,我感觉我的记性都不太好了。”
林蕴初揉揉她的脑袋,没有答应这事,而是说:“明天何家那边就搭好灵堂了,你要过去吊唁吗?”
白星尔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小声问:“我可以去吗?”
林蕴初“嗯”了一声,并不情愿。
……
何家。
林蕴初和白星尔的车子停在了何家指定的位置。
从门外进入何家的大院,这不长不短的路被何延成布置的很是凄婉,仿佛这一段路便是寄托了何延成对亡妻的哀思。
可白星尔心里清楚,何延成不过是做做样子,维持他深情丈夫的形象罢了。
“贵客到。”门口的司仪喊道。
白星尔紧紧挽着林蕴初的手臂,朝着里面走去……那赫然入目的遗照宛如一把匕首刺进了白星尔的膝盖,让她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
“小尔。”林蕴初把人给扶住,“别失态。”
白星尔眼中含泪,点了下头,不敢再抬头看时笑的音容笑貌,只能是艰难的一步步的前进。
里面还有司仪,见有人来吊唁,便按照礼仪喊道:“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主家谢。”
何家人以及时伟走上前来,冲着林蕴初和白星尔鞠躬回礼,以表示感激之情。
白星尔无视了何延成的惺惺作态,反倒是把目光停留在了跪在火盆旁边给时笑烧纸钱的何蕾。
何蕾眼睛哭得红红的,一副伤心不已的样子。
可是白星尔不会被她的外表蒙蔽!要说时笑的流产与何蕾没有一点儿关系,打死白星尔她也不信!
想到时笑这一年的凄凉,还有临终前被人的种种算计……白星尔化悲痛为力量,直直的盯着何蕾,只想把她生吞活剥了。
何蕾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怨恨,她烧纸的动作一顿,抬起头便和白星尔的目光对接上了。
一瞬间,火光四溅,暗潮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