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晚安”
“好”
——
“生日快乐！我是不是第一个送祝福的？”简尧拿着手机对电话那头的魏柯说道。
魏柯解了领口的几颗扣子，眉宇间的烦躁和不爽消散了许多：“不是。”
“还有谁能比我更早？”简尧不敢相信，想来想去也只有侄子一号了：“秦风？”
“只记得楚哥的生日，连自己生日都记不住的人，指望他？”魏柯挑了挑眉，他那位表哥脑子里除了楚亦的所有事情，大概就只剩游戏攻略和公司的工作了。
“这倒是，今天打算怎么安排？你妈给你打电话了吗？”
“不安排”魏柯冷笑了一声：“怎么不打，我还有利用价值不是吗？”
“Vico，她始终是生养你的母亲”简尧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迟疑，虽然他也看不来他姐姐的一些作为，但是他真的不希望那些事情会在魏柯心里越扎越深，伤人又伤己。
“如果她不是沾着我母亲这个名头，她以为她还能好好的待在简家悲春伤秋过她的大小姐生活？”魏柯其实很不想过今天这个日子，如果可以选择，他真希望自己从来没有今天这个特殊日期。
“她一直被宠着长大，没吃过什么苦头，所以就...”
“所以她受的苦是我干的？所以她可以为所欲为？所以她正常的时候可以对我冷言冷语，讥讽笑话？不正常的时候就可以破口侮辱，动手打骂？”魏柯声音越发泛冷：“小舅舅，我认为一个人但凡正常一点，也不会把自己给自己带来的苦楚推卸到别人身上的。”
“Vico”
“我不想再听到任何跟他们相关的任何事，特别是今天”在简尧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魏柯出声打断了简尧，他不希望为了不相干的人和简尧起争执。
“好，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明天注意接一下电话，我给你买的礼物大概快到了”简尧温和地笑了笑。
“谢谢小舅舅”魏柯也平缓了声调。
“晚安”
“嗯”
魏柯挂掉电话之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用五指向后划拉了一把自己有些湿润的头发，他还以为自己会很冷静呢，但是发现真的做不到。
过去的事情确实是过去了，但后遗症却没有散开，也许会跟随他一辈子。
魏柯站在客厅的落地窗面前看了一会儿窗外的夜景，他走到茶几前拿起手机，打开了和李维的TC聊天窗口。
那句0点发过来的生日快乐，以及问他有没有时间的消息还高高挂起着。
Vico：谢谢。
魏柯将消息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反复修改了好几次。
Vico：应该有的。
对面没有回，应该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