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用她逼问,更不要严刑逼问了。
回过神来,林安只觉得啼笑皆非。
这人倒是有趣。
林安伸手摘下了来人的面巾,在看到一张不算特别陌生的脸时,她又是一愣。
“钱?”
“是我是我。”
钱虽然浑身动弹不了,但是话却一点都不妨碍,她声音谄媚地道:“林娘,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都是被连麻怂恿过来的,我本身对你家麻辣烫的生意一点想法都没有!毕竟我爹娘留给我的东西还有好多,我犯不着冒险啊,对不对?”
因为中毒,钱连面部表情都做不出来,可这话的语气配上这动不了的表情,看上去真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就连林安都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你自己口口声声犯不着冒险,但你不还是来了?”
“我这不是、这不是心软吗!连麻稍微求我一下,看他那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忍不住同意了!”
钱竭尽全力地撇清自己的干系,痛心疾首地道:“我劝了他好多次,还了把我的一些东西给他(才怪),可他不愿意要不,还非不听!我一心软就答应了他这个无理的要求。但是这件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啊!”
“有没有关系,也不是你的算。”
林安轻笑了一声,喊来黑骨让他把钱先搬去空置的厢房里,而她则是去外面看看打着她家麻辣烫主意的连麻。
院门悄无声息的打开,林安落脚轻轻地来到了外面,一下就看到了墙角下缩头缩脑的连麻。
他蹲在墙角,似乎因为外面太冷,双手抱着自己,不时地搓搓胳膊,呼出的一团团白气轻易地就暴露了他的存在。
真不直到他哪里来的信心,可以来偷东西而不被发现。
哦,也对,如果去偷的人家不是她家的话,不定还真不能发现他的存在。
林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也没打算惊动连麻,只示意七色蛊悄然地飞了过去,悄无声息地咬了连麻之后,她就返回了屋里。
若是上辈,她一定会用春秋蛊一类要命的毒蛊收拾连麻,但现在毕竟不是上辈,她的戾气没有上辈重,更重要的是,为了花儿,她也绝对不会轻易杀人,毕竟这事儿还没有严重到要杀人的地步。
当然了,如果连麻吃了教训还不长记性地犯过来,就不要怪她心狠了。
可一可二,但绝不可三。
倒是钱要怎么处置反而有些麻烦。
俏刚摸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了,毕竟她布置在家附近的那些耳报蛊啊、斥候蛊啊可不是摆设,也因此她发现钱的本事很不错,要是随意处置了多多少少有些可惜。
而且她不可能在连家村呆上一辈,就算是为了花儿,她也迟早会离开这里。
那么身边就必须要一些有手段的人在。
黑骨是一个,但黑骨毕竟是男性,等花儿长大一些,他们两个就不能像现在这么亲近了,所以再找一些可以重任的人就势在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