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想必早就有了成算,哪里需要我们来提醒。”
林安弯了弯唇,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原本她以为这整个定国公府,就只有顾承钰一个出色的人。
但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就知道事实并不是如此。
先不三房顾承钦和李氏那一对夫妻,单就是如今最一辈的几个孩,个个钟灵毓秀,只是定国公府的规矩大、教养好,所以那几个孩再怎么出色,也从来没在人前骄纵成性,只会在偶尔一些必须的情况下表现一二。
更不要这国公府真正的主人定国公了。
其实她早就该想到这一点的——当初顾承钰需要连夜离京时,他就将这一事情告知了定国公,甚至没有嘱咐她去做什么事情,而是将一切大事宜都交给了定国公去操办,结果自然也是完美的。
可见定国公并没有辜负顾承钰的信任。
而这份“不辜负”正是来自定国公的实力。
所以她不觉得如何避开耳目不让人察觉到不妥,又如何让她和顾承钰出现在人前这一事情,定国公会没有任何的安排。
起来,在聪明才智上面,她真是比不上定国公。
她最多是走一步看三步,但定国公却能够走一步看七步,甚至是十步。
……
从外院回来后,红袖就一直魂不守舍。
林安一开始并没有管她如何,但时间久了,总有些不习惯,毕竟这段时间红袖的心灵手巧、手脚麻利已经成功腐蚀了她的一颗无产阶级的心,不,她以前也不是无产阶级的心,而是资本主义的心,现在则成功被腐化成了地主阶级。
但这样的感觉并不赖,所以她乐在其中。
只是这样一来,红袖一旦出现反常,她这个地主婆就有些不舒坦了。
她看了红袖一眼,道:“究竟怎么了?从外院回来后就一直这么魂不守舍的。”
听到林安的声音,红袖一个激灵,愣了一下后,猛地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直在走神,居然连夫人都没有伺候好,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快走到林安的跟前就要跪下去请罪。
“行了。”
林安拦住了红袖,指了墙角的杌,道:“你去搬来坐下。”
“奴婢……”
红袖对自己刚才的走神已经内疚到不行,哪里还敢再坐下?
但林安一副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不会听你话的样,她最后不得不去搬了杌过来,心翼翼地放在塌下,战战兢兢的坐下,还只敢坐了半个屁股。
林安瞧了一眼,没有多什么,反正坐下就行。
“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