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楠君烦躁道:“我的事情你别管。”
“呵,我不管?你连夏家一根毛都沾不到。”
卧室里,夏楠竹进了门就开始弓着背咳嗽,贺彦秋皱眉,埋怨他:“就说让你穿上外套吧,真以为自己是笨蛋就不感冒了?”
夏楠竹没回答,走到床边、拖鞋、上床、盖被、躺尸。
贺彦秋看到桌子上有杯水,摸了摸是凉的,还是给他拿了过去放在床头柜上。
贺彦秋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两个相框,一个是夏妈妈的,另一个是他们五岁时夏妈妈替他们在草坪上拍的合影,夏楠竹在拍摄的瞬间嘴巴凑到了他的脸上。
要不是夏妈妈在,他肯定要把夏楠竹按在草地上爆锤一顿,碍于夏妈妈的面子,他只是扯夏楠竹的脸把他扯哭了。
由于小时候夏楠竹是个哭包,夏妈妈只是安慰夏楠竹男孩子要坚强。
贺彦秋脸上带了点笑意,夏楠竹躺在床上看着他,不知道在发呆还是在想什么,等贺彦秋转头看他的时候,他又移开了视线,坐起来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你怎么来了。”
贺彦秋眯了眯眼:“你特意请了病假,不就是让我来看看你。”
喝了口水,夏楠竹嗓子沙哑的轻了些:“哼,我那是配合学校工作。”
“我也是配合工作,作为学生会副会长前来慰问生病同学,看你还活蹦乱跳的,应该没事,那我先走了。”
贺彦秋转身,手腕立刻被夏楠竹攥住了:“你看我哪活蹦乱跳了?”
“我看你除了良心都活蹦乱跳的。”
“……”夏楠竹手掌下滑握住贺彦秋的手掌放到自己额头上,“我发烧了。”
贺彦秋摸了摸,还真有点烫。
“他们都不管我,你留下来陪我行吗?”
夏楠竹目光期待地看着他,因为发烧还带着点无法聚焦的迷茫,声音特别沙哑,说完还咳嗽了两声,散发出一种可怜、无助又弱小的气息。
贺彦秋看了眼按着他手背的某人的手臂,那结实流畅且微微鼓起的肌肉线条,弱小感荡然无存。
贺彦秋坐回床边,随手打开手机:“吃药了没。”
“嗯,吃了。”夏楠竹瞄了眼他的手,“你别看手机,你看看我。”
贺彦秋没理他。
“喂,妈,我在夏楠竹家……嗯,今天不回去了……他欠了我的钱不还……五十万……嗯……嗯……那不行……知道了。”
夏楠竹一直观察贺彦秋的表情,等他挂断电话就问:“咱妈说什么?”
“我妈。”
“我干妈,说什么?”
“说就五十万,不要了。”
“妈真好。”
“呵呵,我的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