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既是恭维也是实话,沈凉对小侄儿的宠爱是众所周知的。
“怎么?受个伤嘴还变甜了?”
视线一扫,沈凉忍不住笑了出来。
“事实如此。”
樊钟蕴也跟着笑,完事儿又稍微正经了一点:“凉凉,关于夫君……”
“我自己问吧。”
知道他为何会来,沈凉抬手截断了他,视线转到瘦了一大圈的樊礼身上:“准备好面对你的恐惧了吗?你应该不希望钟蕴再自残一次吧?”
这段时间他们谁都没问他为何会落在秦云深的手里,也没问他蕊儿是谁,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既是怕钟蕴激动,也是担心樊礼的病情不稳定,毕竟那些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他恐惧的根源,连钟蕴自己都没敢问,就怕第二人格又冒出来。
樊礼没有马上回应,而是看了看钟蕴,在钟蕴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无言的给予他力量和支持之后,他的双眼才逐渐坚定,转向沈凉慎重的点头:“嗯。”
就算是为了妻子和孩子,他也会努力克服那些恐惧的。
“那我们开始吧,一旦感觉异样,必须马上停下来跟我们说,不可隐瞒知道吗?”
沈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开始之前不忘慎重的叮嘱,心理类疾病最是棘手,他可不希望一切又回到原点。
“嗯。”
樊礼再次点头,沈凉这才说道:“先说说你被泥石流淹没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吧。”
他没有一开始就询问他是如何落在秦云深手里,是想循序渐进慢慢的来,以免他反应太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