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事已高的林老爷子坐在正厅一张古朴的木质雕刻的塌上冲林别招手,林别恭恭敬敬地走上前,“爷爷。”
林老爷子不苟言笑的脸终于是缓和了些,众人都知道,林别才是家族的未来。
年夜饭是在侧厅吃的,摆了5桌,林氏一族的人不管是旁支的还是远房的,一般能来的都回来,毕竟这一天林家会发放金额不小的红包,有的远房亲戚甚至一年只有这一次机会可以和林家攀上关系,当然不远万里也要来的。
年夜饭极为丰富地摆了一桌,今年林家得了政府拨的几块地做教育培训,另外又得到了在东南沿海一带做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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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货运代理的批示,以后那一代的所有海上业务都划入了林家的产业,包括石油,货运,海港等等。
这几件事情都是林父办妥的,老爷子所以特别高兴,对林别的态度也就更亲近了些。
酒过三巡,大家开始讨论起小一辈的教育来,林别已经记不得这样的春节过了多少个,从他有记忆以来,春节就是一片乌烟瘴气阿谀奉承,从没觉得有什么好庆祝的。
尤其当看到林显然谈起自己在国外的求学经历后,林别心里更是升起了一丝不平衡,为什么林显然可以学生物学,可以去美国深造,而他却只能在家里的安排下学习金融和国际关系,局限在这样的一片天地中,就连每年的出国访学都要听从家里的安排。
所以当众人忽然关心起他分文理科的事情时,林别的逆反心理达到了顶点。
林显然风采奕奕地说着自己这些年的见识,他只比自己大了三岁,却活得那么自由那么肆意,享受着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所有权利。
自由确实是老天赋予人们最公平的另类货币,你可以用他来购买知识,财富,身份地位,但是林别觉得自己这些都不想要,他只想要自由。
“我想学文科。”林别不声不响地冒出这样一句,在众人一片歌功颂德声中显得那么突兀。
“林别,你乱说什么呢。”林父首先出来反驳。
“我没乱说,我说我要学文科,我喜欢的是历史人文,我要学人类学,或者艺术史,什么都行,我要学文科。”林别放下筷子,身子崩得笔直。
“胡闹。”林父脸色一黑,“不要乱说。”
林别看到父亲很失望地看着自己,又见母亲似乎有一丝嫌弃,最后看向主位的爷爷,他看起来并不生气也没有看自己,那种感觉仿佛自己说的话不足牵动他的情绪一般。
是一种从头到尾的轻视。
林别很生气,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但是在这个家里却没有人尊重过他的想法。
“我没有乱说……”
父亲的脸风雨欲来般阴沉,他刚要说什么,一个佣人带着两个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老爷子看到后脸色一变,林父赶紧转头问,“出什么事了?”
那两个人走近一点,众人才发现是穿的警服。
大年三十的年夜饭,出现这样的场景是闻所未闻的。
“请问哪位是林别?”
房间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觉得突兀,林别在众人的目光中站起来,“我是。”
“嗯,你跟我们走一趟,你的同学梁久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