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戎微微一笑。
“威廉先生和蒋先生都是我家六爷的好朋友,现在六爷出事了,我们这些小的都六神无主,所以把蒋先生请了过去,期待二位能为我们六爷想想办法。”
威廉听来,心里很气,不满瞥向他。
但是这样锐利的眼神很快就收回了。
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问:“蒋伟年会缺那一点点钱么?”
按说他们俩是多年好友,六爷出事,威廉理应非常关心。
但是因为好仁,两人心生了芥蒂,威廉根本不打算管他。
任戎也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把好仁“请”了去的。
没有这张牌,六爷说不定就真的回不来了。
“这件事根本就是蒋伟年他策划的,付钱解决不了问题啊。”
“哦?”威廉问:“证据呢?”
任戎看他这么一副不咸不淡的态度,心里来气。
但是事情很重要,他只能忍下心中不满,说:“那天有人打电话去蒋家,说是老黎没空到蒋宅去,让六爷自个跑一趟。像六爷的这种例行检查,今天没空,那可以明天再做,再不行拖个一、两星期也无所谓。可是老爷子执意让六爷去,还安排了自己的心腹司马陪同。”
“老黎是去了蒋家扑了个空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来得及往回赶事情就发生了,现在六爷生死未卜,司马又下落不明,这明摆着就是蒋老爷子干的了。”
“可是你别忘了,蒋文易死了。”威廉拿着酒向他走来:“你不会是想说老爷子心狠到那个地步,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吧?”
“那肯定是出了意外!”
任戎说罢,直接对威廉:“威廉先生,我就这么说吧,不管是谁策划的,也不管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现在六爷出事了,我来求您,您管还是不管?”
这是求么?
威廉冷着一张脸,没有回答。
任戎不怕看他的脸色。
因为今天任戎就是来逼他的。
威廉沉默了一会儿。
忽然,他问:“如果我说不帮,你打算拿蒋好仁怎么办?”
任戎微怔。
这也是他来之前跟好仁说过的。
此刻,好仁正被他关在一栋郊区别墅的房间里。
他出门前,对好仁说过,如果威廉不愿意帮这个忙,那他就把好仁的家人交出去。
他们之所以会护好仁的家人周全,完全是因为六爷。
六爷如果出了事,那还有谁会管好仁的死活。
人交出去,到时候是蒋老爷子来找麻烦,还是威廉拿人谈事,这些他都不管。
就一个道理。
六爷出事,就是好仁出事;六爷安,就是好仁安。
可是这个他不能跟威廉说啊。
不然威廉巴不得六爷死呢。
谈得不是很愉快,任戎眉头紧皱。
可是就算谈得不愉快,那也得耐着性子继续谈不是?
别墅里,好仁也很惆怅。
任戎会他出言要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自己也是心系六爷,希望能够尽快把人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