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漾漾蓦地扔下手里的饭盒,气冲冲地走回自己的保姆车了。
今天中午,思年在片场附近的医院开完会。
他掐着时间,便给林知幼和思桃带来了几样菜,为他们送来午饭。
思年看着她俩啃面包、喝豆奶的模样,微微拧了拧眉:“我就知道你们俩不会好好吃饭。”
现役运动员对饮食有严格管控,林知幼他们向来不在外头随便吃饭,特别不能在外面的饭馆吃肉类食物。
因为之前有运动员在外吃了含瘦肉精的食物,而在大赛前被检查出含兴奋剂成分而取消了比赛。
于是,林知幼她们每次来剧组拍戏,都养成习惯,自带干粮。
彼时思年将带来的饭盒拿了出来,这些都是他去她们花滑队经常聚餐的那家餐馆打包来的。
那家餐厅是她们教练的家人所开,饮食有保障,体校的人都经常去那儿聚餐。
思年将其中一个饭盒递给了林知幼:“我记得你喜欢吃腐竹。”
“那我呢?”思桃伸长脖子,扒拉着他的饭盒,眼巴巴地问。
“你想吃什么,自己挑。”思年淡声道。
思桃鼓了鼓嘴:“哥,你真偏心!”
林知幼有专属饭盒,可她作为亲妹啥也没有。
思桃气得鼓起嘴,狐疑地望向思年。
思年的眼里划过一丝不自然,讪道:“你不是什么都爱吃吗?”
“那也是。”思桃噎了噎,她确实不挑食。
好脾气的她拿起一盒鸡胸肉,乐呵呵地夹起一块,吃了起来。
林知幼望向面前的饭盒,微笑道:“谢谢你,思年哥哥。”
“不客气。”思年朝她弯起嘴角,“你尝尝好不好吃?”
林知幼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腐竹,尝了一口,色香味俱全,是她喜欢的味道。
思年见她吃得香,眼里不禁漾起了笑意。
思年在大学毕业后就回到了滨城,在一家三甲医院当心内科的医生。
当初他作为华清大学的高材生,原本可以留在大城市谋得更好的发展,可他却选择回到家乡就业。
这让很多人感到不解,许多亲戚朋友更是认为他在犯傻。
当时所有人都不支持他,唯独林知幼替他说话:“思年哥哥有自己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和支持他。”
那一年,林知幼也曾站在梦想与现实的十字路口徘徊,是思年鼓励她,要选择自己的心中所想。
于是她没有像普通学生一样,上一所本科院校,而是考上了体育大学,继续踏上自己的花滑之路。
她和思年之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情谊。
彼时思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朝他们说:“我得赶回医院工作了,你们俩好好照顾自己,三餐要按时吃饭。”
“知道了!”她俩乖巧地应道。
原以为今天能够顺顺利利地拍摄完,早点回家吃晚饭,谁知林知幼和思桃等了好半晌,都没能等到自己的拍摄场次。
剧组片场内。
思桃坐在塑料椅上打着盹儿,林知幼翻出手机里的花滑比赛视频,专注地看着。
即便没有上冰训练,但只要一得空,她就会利用时间,回看自己和其他运动员在赛场上的表现,总结经验、汲取教训、反思自己的不足之处。
片刻后,执行导演终于喊了“林知幼”的名字。
今晚她要拍摄女主角替身的独角戏——一段女主角在冰面上摔倒受伤的戏。
林知幼的娥眉微微拧起:“之前剧本里没有这场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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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调整的,改为摔倒的戏份。”导演随口道。
楚漾漾坐在躺椅上,支起身子,懒洋洋地说:“哟,你们运动员平时在冰上训练,磕磕碰碰摔倒不是常有的事吗?怎么这会儿就不能演了?”
林知幼咬咬唇,半晌吐出三个字:“行,我演。”
她站起身,滑过冰面听从导演的指示,开始拍摄滑冰摔倒的戏份。
为了保护自己的脚踝、膝盖,林知幼每次落冰时都微微施力,尽量不伤着自己的腿部和腰部。
“嘭——”
伴随一阵摔倒声,楚漾漾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导演,我觉得她刚刚摔得这一下不够到位。”
“再来!”导演一声令下,林知幼只能继续滑倒,摔落在地。
她吃痛地拧眉,听着楚漾漾继续阴阳怪气地说:“还是不太好,你看她摔得一点也不好看。”
“再来!”
“这个画面一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