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约约猜到是韩尧回来了,于是偏头主动将细白的脖颈供上,可等来的不是疼痛,而是像小兽一样的舔舐,湿润的舌尖划过敏感的伤口。
痒似乎比痛更能磨人。
吸血鬼将血丝卷进舌头,一点也没有浪费,锋利的獠牙逐渐露出,却又收了回去。
这样舒服的感觉让江渠感到安全,他搂紧了面前的人,可没等到熟悉的疼痛感袭来,他始终心里慌乱。
“……为什么……”他没什么力气,声音也轻飘飘的,“为什么不肯咬我,是我的血液没有吸引力了吗……”
“是甜的……你喜欢的……味道……”
他怕自己的吸引力没有了,可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去留住一个吸血鬼。
这样的引诱无疑是苍白的,他这样平淡又小心的叙述还没有于知白平时说话来得勾人。
但他就是这样,声音里带着点害怕和挽留,几十年良好的教养让他说不出多出格的话,这样简单的一句已经让他鼓起勇气了。
随即,身体被刺破的痛楚让他手指都蜷缩起来了,他喘着气,压抑着声音,闷哼一点点溢出喉咙,思绪也渐渐安稳混沌起来,没一会儿便接着昏睡了过去,陷入进熟悉的床被中安眠。
现在他醒了,他才想起来自己昨天都干了点什么。
他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用手遮住眼睛,嘴角却不自觉流露出微笑,明明心里是羞怯的,但脸上已经笑出来了。
他不自觉去摸脖子,可一点伤口都没有,和以前没什么区别,昨晚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呼——
知道他还在自己身边就好。
可开心完了,江渠又想到了别的问题,他不知道怎么去办公室里面对于知白,人多的话,他应该不敢对自己做什么吧。
虽然心里害怕,但也不能不工作,他是三十岁,又不是二十岁可以随意任性。
江渠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收拾收拾自己,起床洗漱,准备去上班。
可到了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和于知白在时完全不一样,大家都在讨论什么大新闻,于知白的座位也空着。
看见没人,他松了口气。
旁边一个同事看见他来了,问道:“昨晚我们写字楼底下爆炸了你知道吗,好像是车辆自燃,幸好我们走得早,你昨晚几点走的,有没有看见啊?”
江渠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但他总觉得这些事情跟于知白脱不了干系:“昨晚……你们走了之后我就走了,发生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