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白前带着喜鹊和王奶娘来把昏迷着的卫柒扛回了凤阳阁偏殿中。
喜鹊素来是个精明能干的,将卫柒安置在偏殿下人房里的床铺上后便对卫落染解释道:“如今偏殿中的下人房单单只住我们叁人,我想着这位……公子在此处静养最好。我们叁人在小姐寝宫外室一同挤挤也无妨。”
官宦人家凡是有点权势的,必会在主人的寝房外留一间外室,每日轮着派遣仆从在此守夜,方便主子只要夜间传唤,马上就能来人及时伺候着。
卫落染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她的话,又觉得自己这么随便使唤别人家的婢女属实不太稳妥,她看向被喜鹊抱在怀中的裹得像个粽子似得白前。
白前已经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半眯着眼睛打着瞌睡,小脑袋在喜鹊怀里一点一点,一幅将睡未睡的模样。
被白前迷蒙的睡意传染的卫落染也打了一个哈欠,她揉着揉眼角问喜鹊:“他伤的重不重?”
喜鹊正摇晃着臂弯,轻柔地拍着白前的背,哄着白前睡觉。冷不丁听见卫落染唤自己,急忙把怀中的白前交给了王氏奶娘,走上前去查看卫柒的伤势。
卫落染的视线顺着喜鹊解开卫柒衣衫的动作探去,随着领口的滑落,少年精瘦紧实的上身便映入了眼帘。她刚想移开眼,却被卫柒腹部渗着血的纱布吸引住了目光。
眼见着喜鹊一圈一圈解下缠绕着的纱布,纱布因被血迹浸透了,之前流出的血迹已然干涸,已经结痂的血块在拆纱布时被生拉硬拽地从皮肤上撕扯下来下来,看得卫落染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