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落染望着还在喋喋不休自卖自夸的卫柒，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影阁的掌权人真的是我外公？”
卫柒不可置否地点点头，他向卫落染招招手示意她靠近些。
卫落染坐上床沿，附耳到他唇边，她感觉自己如同置身一片迷雾当中，她走得越深，未知的迷惑却越来越多。
“这事我只偷偷告诉殿下，虽然主子和主子身边的人现身时从来都是戴着面具的，但他们叁人手上皮肤的纹路走向，指关节的位置以及指甲的形状色泽是做不了假的。我最擅长的就是辨人了，只要是我见过的人，下次再见哪怕是烧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卫落染听得一愣，却见卫柒带着骄傲的神情继续说道，“虽然易容术能够轻易改变面容，但这些小细节会往往都会被人给忽略了去。再比如每个人的牙齿也是独一无二的，譬如牙缝间隙，门牙大小，牙齿色泽等等，这些才是辨人的关键之处。”
“所以啊，朝廷上位高权重，能被陛下赋予掌管影阁权利，而手上细节又恰好吻合之人，正是魏大夫大人。”
卫柒说完，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着光，他满怀期待地望着卫落染，像一只叼着骨头在主人面前求夸奖的狗狗。
卫落染却还是将信将疑，毕竟卫柒的推断对于她而言太离奇了些，虽然她能理解里头的原委，但毕竟自己敬重有加的外公突然变成了朝堂乃至江湖上最神秘的组织的掌权人，手上浸满鲜血，草菅人命，她真真需要点时间去相信。
见卫落染丝毫没有夸奖自己的意思，卫柒瘪了瘪嘴，垂下了眼睛，又飞快抬眼瞥了卫落染一眼，见她还是一副深思的模样，又将眼睛看回了盖着的锦被上，他作势拢了拢被褥，刚想说话却被卫落染打断了。
“你是什么时候见过我外公的？”卫落染一个膝盖抵在床沿，另一只膝盖跨过卫柒的双腿，虽然气势很足，但奈何实在腿短，整个人跪坐在卫柒的腿上，两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