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件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不知有多难。
当年的帝国研究院手里掌握着比他们完整不知道多少倍的资料,最后也没能研究出解决办法,迫于压力,皇室处决了将近一半的研究院成员。
说实话,他们对于现在情况完全不抱有任何乐观的情绪。
眼看着一月之约不断逼近,埃勒蒙不得不放出了阮遥昏迷的消息,并承诺加价20奉还所有药植。
外界自然又是各种纷说不断,但凡这个时候能拿出珍惜药植的,有哪个是缺钱的主?
和清脉丹的药方比起来,药植不值一提。
就在这个时候,一种怀疑论悄然生根发芽,并不断扩散:
当初决定公布药方的人是阮遥,可是转眼间,阮遥就出事陷入了昏迷。
唯一有可能知道药方的就是埃勒蒙,到底谁会动手伤害阮遥一目了然。
现在最难受的当属埃勒蒙本人,如果他再谨慎一些,这件事或许是可以避免的。
可他想着自己的病,将那一点点的不安全都压在脑后,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颓靡了几日,他很快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他知道,这后面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皇室不可能轻飘飘就把这件事揭过去的。
更何况就算他现在放出那些证据,皇室也能轻而易举把伤害阮遥的锅扣回他头上。
终于到了月底,暴风雨如约而至,皇室发出来的逮捕令,就连埃勒蒙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阮遥竟然是树人?
巡卫军直接包围了将军府,要求埃勒蒙交出阮遥。
“将军,现在怎么做?”肖克问道。
按照帝国法律,藏匿罪犯与其同罪。
巡卫军强攻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埃勒蒙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他看着阮遥,眼底晦暗不明。
他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呼吸平稳,脸色红润,似乎下一秒睫毛轻颤,他就会睁开眼睛笑着说:“我好看吗?”
回顾这一生,埃勒蒙眼神逐渐沉寂,打开营养仓将阮遥抱了起来。
他现在有想要做的事情了。
带着阮遥,一起去不同的星球,见证千万种不同的风俗。
肖克也明白了埃勒蒙的决定,“我去安排。”
不知有多人围在外面,神情激愤,一副恨不得踏平这里的模样。
这一刻,他们似乎忘了这里面住着的人,
一个是研制出解毒丹与清脉丹的药师;
一个是出生入死、保卫帝国的将军。
这一刻,他们只记得这里面有一份药方,可以帮助他们摆脱清血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