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柔关上阳台处的玻璃门拉上帘子，然后坐在桌前做题，白天何殇的话她听进去了，并理解一番。后面的大题按照常理是前三易后三难，最后一题最难，那她是不是可以先做前面四道，然后看看后面两大题的题目，按照难易程度来安排时间，不在一道题上死磕。
还有，她应该自信些，现在督促她学习的可是何老师、A大双学位的优秀毕业生。
余柔抬眸，何殇坐在她的正前方，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手臂撑着下巴陪在一旁。
到了晚上十一点，充电的手机闹铃响了，余柔揉揉发胀的眼睛，收拾书本，轻轻道，“何老师，再见。”
何殇摘下耳机，状做无意说，“总这么晚回去不安全，要不就在这睡了，明天你把东西搬过来。”
余柔的笑脸弧度很大，鞠躬九十度，“谢谢何老师。”
何殇摆摆手，“早点睡，明天别起晚了。”
……
余柔开心地在床上翻滚翻滚，数到九百多水饺才睡着，第二天依然盯着黑眼圈去学校。
最近大家的状态差不多，突击复习，指望着多考几分。她的黑眼圈不算出众，还有人在班里跑咖啡，关系好的人随口要一包，教室里浓浓的咖啡味。
闻了一天的咖啡味，余柔有点馋了，下晚自习后她先回家收拾行李，点了两杯奶茶外卖，地址填的是何殇家。她到了楼底的时候正好把奶茶带上去。
“何老师，给你的，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口味就点了一杯珍珠奶茶。”
余柔将奶茶放到餐桌上，再去整理行李，这几天忙着复习头发没时间洗，油油的。“何老师，我今天要洗头，可以洗完澡再复习吗？”
何殇，“……”这不用问他吧？
他点点头，用红笔继续批阅试卷，改到余柔的那张时，速度慢下来，勾了几个地方准备一会给她讲讲多注意。
余柔吹干了头发，将衣服丢进洗衣机，手搓洗内裤挂到阳台，转而回到座位看错题
“过来。”他喊道
她屁股还没落座，起身去他旁边。
头发吹的不干不湿，有点燥，将长发别到耳后，她凑近看试卷上的批改，何殇正好回头看她，嘴唇意外地扫过她的脸颊。
时间仿佛静止在那一秒。
余柔错愕地愣住，何殇心神荡漾，她的脸颊好软。
“咳咳，看题。”他先开口
“哦哦”她应声
“总体来说你做的不错，选择题最后一题有点难度，明天的课上我会讲解。一般可以排除AB两项，你是做对的还是懵的？”何殇在试卷上画一笔。
“蒙的。”余柔不好意思笑笑。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何殇没笑话她，接着用笔敲下一个题，“向量这一题，我扣了你两分，你步骤太省了不行。这里注意一下。”
“好。”余柔仔细看了两眼红圈部分。
何殇一直在讲，笔在纸上画，余柔低着头听，晚间学习时间很快过去，何殇站起来余柔到他的胸口，他揉了一把她的头发，“不要绷太紧，考试没问题，晚安。”
余柔眨眨眼，“晚安。”
考试前千般紧张，考试的时候紧张消失了，提笔答题，考场上奋笔疾书，两天的考试时间眨眼过去，学校给她们放了一天假休息。
余柔不想回空荡荡的家，她也不好意思赖在何老师的家里不走，夜里解冻的牛肉切片泡出来血水后，做了两碗牛肉面。她和他面对面坐着，思索着怎么留下来。
殊不知，对面的人一样一样的。
“中午想吃什么？”何殇问。
“我不挑食。”余柔回答
“那买点排骨，还有鲫鱼怎么样？”
“嗯。”
余柔笑眯眯地吃掉一块牛肉。
何殇看了她一眼，无声地笑了。
菜直接由生鲜超市配送，何殇负责煮米饭，余柔炒菜。两个人一起在厨房忙活，第一次配合，默契十足，大概是辅导功课的时候积攒的。
今天没出门，余柔的长发披着，围着围裙，颇有一种人妻的即视感，何殇站在她身边欣赏了一会，见女孩束手束脚放不开，体贴地离开厨房，“我有点事去房间处理，好了喊我。”
余柔肩膀放松。“嗯，好的。”
一天好像什么没干就到了晚上，余柔照常做题，何殇按住她的习题册，“劳逸结合，有没有想看的电影？”
余柔摇摇头，“我很少去电影院，不了解。”
何殇解释，“在家看，想看悬疑，喜剧，还是爱情片。”
余柔犹豫一会，小声说，“爱情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