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圈拼的是资源,或是有太多藏污纳垢,可能挺到最后杀到一线的那一群,必然有诸多因素决定。
投机取巧是需要,理解成剑走偏锋也无不可,然而求名求利,却不该太存害人之心。
燕灰所能找到的证据不多,更多的限制原因是他人脉的局限。
而他手握的重要的线索,就是闯门那些人的体貌特征。
这账难算至极,取证的不足立案困难重重,作为本就能容纳污点的明星。
只要他们还能保持着在观众眼中名姓和长相的识别度,就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哪怕他们曾翻下不可饶恕的罪恶,即使有太多英雄在为缉拿他们纵容的恶行而献出生命。
孟淮明想,如果一次错误无法否定一个完整的人,那么也能判断他的一部分。
至少可以否决掉“公众人物”资格的这个标签。
孟淮明可以联络人直接雪藏安安,他不怕安安和秦家有关联,但难就难在秦家如果扶他,他反倒会因为这次的事件提升知名度。
燕灰只有一次机会。
他也付不起那么多次的代价,这无疑是揭开伤疤,假使操作不当,就成为狗咬狗中的热闹。
他们去看燕然,医生说如果状态能稳定,燕然能在夏天结束时考虑出院。
她已无法进行作证,燕灰也没有找到她的那封信。
那存在燕灰脑子里的信,到底存不存在,也已难以知悉了。
“姐。”
燕灰与燕然并排坐着,两人的样貌是如此相似,燕灰是时间磨出的苍老,燕然的病痛催出的苍白。
午后阳光一洒,孟淮明仿佛看见一对年幼姐弟坐在花园的长椅上。
岁月的沙漏倒流,这样好的天气,好似白纸褶皱后都能恢复如初。
可这狠狠攥一把的褶纹又是那么触目惊心。
“你小时候说我俩不能老是吵架,如果吵架了,就给对方留一封信,很多说不出口的话,写到纸上,落在笔尖,就都能说开。”
燕灰拉着燕然的手,闭上眼,“姐,你让他给我传达的那句‘对不起’,现在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去执着那封信,就这一句,和我回去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