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孟编剧,改就好了,挂一个你来我往的名字,除了细节推敲,大方向怎么样,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
“不在乎。”
“什么叫做你不在乎?”孟淮明按住他的遥控器,身体遮住了屏幕,燕灰垂下眼,自然的松开手。
“不在乎就是无所谓。”
遥控器自由落体掉下去,孟淮明也像被按了提高音量键:“你无所谓?我现在给你说话权,你就是编剧组的人,这是你的小说,你现在却说你无所谓?”
“你给我权力,我能决定把它拍成什么样子?”
燕灰的尾调扬了上去。
“它根本就不应该被拍出来,而我已经把它丢弃。”
孟淮明抓住这一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心血,明明你比很多人都有权限。”
“权限?因为你吗孟淮明?”燕灰喉咙里滚出一声闷笑:“因为你给我的权限,一个写网文的有幸参与到制作组的权限?”
“对,它是我的小说,可我已经买卖了它,我合伙一群人把它贩出去,你现在让我救它,我怎么救?”
孟淮明清楚这时候不该和他争执,他知道燕灰语言能力不差,可他不知道他还能这样“伶牙俐齿”。
一年前燕灰多数时候都是在吐槽,慢慢拆开道理,带着戏谑调侃和一点点的无奈。
他的锋芒都包了海绵。
燕灰冷笑:“结果是什么……结果是我在犯罪……”
“你……”
“我鼓吹了同性,我让一群孩子成为他们的粉丝,从传播力有限的文字……变成了媒体,变成了商业链……”
“燕灰,打住这个话题!”
“没有分别……”
孟淮明清晰地感觉到了失控。
“我还没有教会他们道理,就让他们迷恋!”
“燕灰,你想得太多了!”
“我能有什么所谓?我的所谓就是该拍的拍不出来,不该拍的藏着掖着想冒尖。”
“够了!”
“孟淮明,这太可笑了,你要我——”
——啪!
孟淮明抽了他一巴掌。
紧接着他俯身,力气大的像要把燕灰扼死在怀中。
“你不用明白。”
孟淮明一手按住燕灰的发顶,彼此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