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好事的八卦者来她们寝室打听细节,张思曼和穆慕一遍又一遍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同一个故事。
苏雁梨没有管,也没有参与。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早在半个月前,苏雁梨就挑了将近十个社团重点培养对象,要求他们每天必须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到网球场进行集训。
此外,早上六点还要集合晨跑。
选的人里有大半是元老级别的,剩下的,苏雁梨从刚入社的新人中挑了几个打得最好的。
苏雁梨没叫尹清晏,因为她记得尹清晏说过他对打比赛不感兴趣。
再之前她单方面跟尹清晏闹别扭,扭扭捏捏地,也没主动跟他提过比赛的事情。
后面定了人选,也就没再跟他提过了。
不过,苏雁梨还是有点遗憾的,毕竟真是可惜了。
集训通知一下来,被选入N大参赛网球队的队员们纷纷抱头哀嚎:“老大简直就是魔鬼啊!”
“知足吧你们,我想参赛还没这机会呢。”苏雁梨叹了口气,拍拍他们的肩膀,一脸沉重。
涝的涝死,旱的旱死。
他们不会明白,苏雁梨有多么羡慕他们可以正大光明地参加网球比赛。
从小到大,苏雁梨都是偷偷摸摸地打网球。
除了校级比赛,她没有参加过任何校级以上的大型网球竞赛,更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
苏雁梨的网球履历,几乎可以说是一张白纸,她硬是凭借着一腔热血和一点天赋,从重重竞争者中厮杀出来,一路坐到了N大网球社社长的位置上。
苏雁梨也不是没有报名参赛过。
唯一一次在小学时,她背着苏老爹,悄悄报名了全市中小学生网球大赛。
那一次,苏雁梨站在万众瞩目的网球场上,奋力挥舞着网球拍,网球“嘭”地撞击到球拍上,震得整根手臂都在发麻。
那个时候,苏雁梨是快乐的,比在武术大赛上拿了第一名还要开心。
她觉得,只有在挥舞网球拍的时候,她才是真正自由的。
那天傍晚,苏雁梨小心翼翼地捧着奖杯回家,可是迎接她的,却只有苏老爹一句严厉的“出去”。
她垂头丧气地把奖杯谨慎地藏到了床底,然后老老实实地在武馆门口的青石板上跪了一夜。
面前人来人往,过来习武的弟子和接送小孩的家长都止不住好奇的目光,简直丢人现眼。
能在全国性的网球赛事上打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这是苏雁梨毕生的梦想。
但是,她是苏氏武馆的继承人,肩负着振兴传统武术的重任,她的身份决不允许她流连于别的事物,苏雁梨必须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经营武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