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炎武道:“听闻很严重,世子又是个身子单薄的,比不上兵营里的人强壮。若是一时不慎,可能这次真会要了他的性命。”
恬姐儿闻言,搂紧了小老虎,她噔噔噔跑到葡萄旁边,说道:“娘,我想去看看冰块叔叔。”
葡萄眼睫轻颤:“去罢。”
恬姐儿便搂着小老虎,跑出了营帐。
葡萄被主簿灼灼的目光注视着,最终点了头。只是,她出声提醒道。
“我不是大夫,只能做些小事。若是……你们莫要怪我。”
主簿几乎要落下眼泪,要不是惦记着男女授受不亲,他便要拉着葡萄的手,好生感激一番,哪里会怪她呢。
吴炎武出了营帐,与主簿说道:“小娘子这般,想来因为是被世子抢来的,对他并没有多少情意在。”
吴炎武又想到,葡萄和恬姐儿来了江北大营这许多时日,都不见有人寻上门来,要自己的妻子女儿。想来若不是恬姐儿的亲生父亲无能,便是个短命的,只能在九泉之下,看着葡萄为旁人嘘寒问暖,女儿关心别人。
恬姐儿唤了几声,帐子里便传来谢陵的声音。
“进来。”
恬姐儿抱紧小老虎,缓缓地走进帐子里。她看见谢陵斜依在床榻上,手掌裹着厚厚的纱布。纵然如此,还是有血痕浸透了纱布。
恬姐儿爬上了床榻,她伸出手指,轻轻地戳着硬邦邦的纱布,好奇问道:“痛吗?”
谢陵摇头,见恬姐儿好奇,直接将包裹了纱布的手掌,放在她的面前,让恬姐儿能够靠近去触碰。
恬姐儿把小小的手,放在谢陵掌心。血珠沾染到她的手指,恬姐儿收了回来,用手擦着。
谢陵扔给她一张帕子,让恬姐儿用帕子擦拭。
手指上面的血珠,总算弄干净了。恬姐儿看着谢陵:“你流血了。”
谢陵“嗯”了一声。
恬姐儿偏头问他:“都不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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