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把自己的打算如实讲出。
事情顺利的出乎孟子坤的意料之外,谢陵同意了此事,愿意派遣士兵,同孟子坤去寻找宝物。
因为此事,孟子坤难得对谢陵有所改观,只觉得他除了负心薄情外,在正事上,倒还是有几分本事。
孟子坤走出营帐时,突然眼神微凝,他直直地盯着谢陵的脸瞧,毫不掩饰。主簿轻咳一声,才提醒了孟子坤。
他连忙收回视线,嘴里说着抱歉。
谢陵却问他:“我的脸,有何不同?”
孟子坤当然不会告诉谢陵,他的眉眼和秦廷玉有几分相似。若是让谢陵知道,葡萄背着他,豢养情郎,定然会愠怒,牵连葡萄。
孟子坤轻轻摇首:“没什么。只是觉得谢世子生的清俊,不知婚配可否,我正有相识的未曾出阁的女郎,可说给谢世子相看。”
谢陵声音微沉:“不必。”
他不告诉孟子坤自己婚配与否,只是让孟子坤不必为他保媒拉纤。
……
秦廷玉与去进学的恬姐儿擦肩而过,恬姐儿好奇地打量着新来的伯伯,秦廷玉只是看着她笑。
恬姐儿坐上进学的马车时,心里还在想:新伯伯长得很俊美,看起来温和爱笑,怪不得有他陪伴在娘亲身边,娘亲脸上的气色都好了许多。
秦廷玉进了营帐,没有向葡萄提及,他碰到恬姐儿的事情。秦廷玉知道,葡萄虽然愿意和他做男女亲近之事,但从不愿意让他靠近恬姐儿。
秦廷玉垂下眼睑,心头微沉,想着这大概就是做情郎的本分罢,只有肌肤的亲近,没有情意的相通。
葡萄酿了果酒,是用酸中带甜的果子,加上酒曲酿造成的。滋味清爽,酸甜可口。葡萄见秦廷玉来了,还没等到他坐在床榻,就半侧着身子,斟了一盏果酒,递到秦廷玉的唇边。
秦廷玉什么都没说,扬起脖颈喝掉了。那等自然流畅的模样,好像就算是葡萄喂的不是果酒,而是穿肠毒药,他也会甘之如饴地喝下去。
葡萄开始喜欢起和秦廷玉的相处,他总是毫不犹豫地相信她。葡萄让他做什么,他就去做什么。当然,葡萄不会让秦廷玉做什么危险的事,可这样的信任依赖,还是让葡萄感到开怀。
尤其是,秦廷玉经常会冲着她笑,夸赞她的一切。
葡萄以为,自己没有什么值得夸奖的地方。
她识字慢,学到如今,还是做不出几首像样子的诗来。当初面对长安城贵女的刁难,也显得卑微而可怜。可是要现在的葡萄,去面对那时的刁难,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应对自如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