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多:啊?
唐槐把手机桌面转向庄小多这边,上面是明晃晃的b露ed和zank图标。
庄小多第一个念头是:完了,被动出柜了,他会恶心我吗?
稍稍一想:他怎么知道?难道他也是?
唐槐见庄小多表情尴尬,赶紧解释:没关系的,小多,我完全没有歧视的意思。
部队里这样的人挺多,我能理解,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性向的权力。
庄小多松了一口气,但唐槐此言,也是表明了他不是gay。
谢谢啊,唐大哥。庄小多夹了一筷子空心菜,但是已经没有什么食欲,只想去问问张丽丽该怎么办。
唐槐用庄小多的手机给自己打了个电话,确认没问题之后把手机还给他。
庄小多接过带着唐槐余温的手机,突然开口:唐大哥,那你呢?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唐槐:我?
庄小多点头。
第7章
我喜欢女孩。唐槐说。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庄小多回家,搁置了下午的工作,躺在床上咸鱼。
平时最喜欢的午觉也睡不着了。
庄小多觉得自己有点奇怪,本来也没抱很大的期望,自己早已经在心里演练了无数次唐槐告诉他自己是直男的画面。
然而事实发生,他还是满心的惆怅。
智能音箱在随机播放着庄小多的音乐列表,直想到脑袋晕乎乎,才慢慢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温柔的日落铺满了整个房间,庄小多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耳边又是王菲悠然的歌声。
让我感情用事,理智无补于事,至少我就这样开心过一阵子。
唐槐在屋外喊:小多!该吃饭了!
庄小多突然红了眼眶,幸福又惆怅,好想感情用事。
唐槐按点做好了晚饭,却迟迟等不到庄小多,打了电话也没有接,只好过来叫人。
中午吃饭的时候庄小多突然兴致大减,他大约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
晚上特地做了几个清爽开胃的菜,却看到庄小多还是无精打采。
直到看到庄小多酸辣无骨鸡爪里的大蒜放进嘴里然后被辣得吐出来,龇牙咧嘴的喝水的时候。
唐槐问他:小多,你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我家就我一个,爸爸去世了,妈妈嫁到泰国去了。
唐槐:那你认我当哥哥吧,我的情况跟你差不多。
庄小多:你妈妈也嫁到泰国去啦?
这是重点吗?唐槐干笑一声,解释,不是,是我也没什么家人。
庄小多心中警报响起,唐大哥这不是想用兄弟关系绑架自己吧,到时候真的想上不就是乱那个。
不对,我想上也上不了啊。庄小多怅然。
庄小多苦笑着说自己想想。
吃完饭回了家,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给张丽丽发微信对方也没有回复,眼睛充血到凌晨。
次日一早,庄小多顶着熊猫眼骑车去镇上买菜。
快到村口的时候,一辆黑色Q7在后面狂按喇叭,庄小多已经快让到田沟里去了,对方还不超车过去。
本来就为情所困彻夜无眠,正暴躁着呢,庄小多一个刹车下车叉腰。
干嘛啊!这么大的路你过不去啊!
Q7停下,车窗打开,一个满头银发,带着墨镜的男人伸出头来,不好意思啊,小兄弟,茶亭村怎么走啊?
庄小多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指了指村子。
那男的倒也对庄小多的态度不介意,笑呵呵的就踩油门走了。
等庄小多到了家门口,那辆黑色Q7就停在他家门口,在车里打电话。
见到庄小多,又伸出头来:小兄弟,好巧啊,你是这个村里的吗?
庄小多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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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唐槐家在哪儿吗?
庄小多:你谁啊?
我是他朋友。那男人依旧和气。
庄小多看这人开着豪车,打扮得像个QQ秀红钻vip,总觉得来者不善,冷冷的丢下一句,那你打电话给他呗。
说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男人又说:他手机打不通了啊。
小多!
唐槐远远的叫他。
还没等庄小多回应,那个QQ秀红钻用户已经钻出车门兴高采烈的喊:唐槐!!
庄小多就那么看着那人跑过去,狠狠的抱了唐槐一把,又蹲下来看唐槐腿上的伤势。
唐槐也乐呵呵的跟他说着什么。
庄小多见势不妙,赶紧把菜往厨房里一扔跑过去。
见庄小多跑过来,唐槐热情的给他引荐。
小多,这是我的战友,公孙赫。
公孙赫摘了眼镜,伸手和庄小多握手:小多你好。
庄小多僵硬的伸出手,盯着对方的眼睛说了句你好。
公孙赫左眼眼角处有个很大的伤疤,从眉尾一直到颧骨,带着墨镜和不戴完全是两种感觉。
当兵这么危险吗?庄小多心想。
唐槐腿受过伤,公孙赫脸上那么大一道疤。
问过好,公孙赫就把墨镜戴上了,见庄小多一直打量他,又用手捏住墨镜往下拉,露出眼睛。
是不是想问怎么受伤的?
庄小多连忙摆手,觉得第一次见面就揭伤疤不礼貌。
公孙赫却不在意,微微弯腰向庄小多展示伤疤:四年前,在缅甸执行任务,被弹片插进去了,伤到了视神经。
很疼吧。庄小多喃喃。
还行,没有我们槐哥断腿疼啊,深山老林的,拖着断腿走了一晚上。公孙赫把眼镜扶好,直起腰,小可爱,我戴墨镜可不是为了掩盖伤疤装帅哦,我的眼睛现在害怕太阳。
别听他吹牛,回家吃早餐。唐槐一把揽过庄小多的肩膀,三个人往村尾走去。
本来庄小多还愁云惨雾的,公孙赫的到来驱散了一些,改为对唐槐过往的好奇。
餐桌上,唐槐问公孙赫怎么找到这儿来。
公孙赫嗦完最后一口米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我去总院复查,总院的人跟我说你回去手术了,我就问他要你的联系地址过来了,来看看你。
庄小多猛地抬头,来看看你,这四个字,看似轻松的一句,其实其中包裹的是说不清的熟稔和亲密。
能续一碗不?公孙赫问,唐槐便起身去厨房给他烫粉。
语气随便,态度自然,看来关系不简单,庄小多恶狠狠的分析。
小可爱,你是唐槐表弟吗?
不是。庄小多现在对弟这个字很敏感。
你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