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心里猜疑不定,方横却是泛起了困,脑袋一点一点的,恨不得倒地而睡的模样。突然像被啥惊醒了一样,神秘兮兮道,“我突然想起一个传闻。”
沈初疑惑地看着他。
“有和北胡西域通商的商人回来后说,好像在北胡帐庭见到了沈家姑娘,也就是沈世子的幼妹。”
“沈家出事时,沈姑娘还未出阁,后来不知怎么被掳到胡人部落去了,成了北胡的阏氏。”
沈初疑惑道,“沈姑娘如果成了北胡的阏氏,那应该会有消息传回来,怎么朝廷从没收到过消息呢?”
方横摊摊手道,“这些都是传闻,自然都是作不得数的,你当故事听听就好了。”
“那上次北胡来的大王子,年纪看起来比我还大,好像时间也对不上?”
方横摆摆手道,“不知道了,不知道了,今天时间不早了,沈大人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沈初瞧再也问不出多的东西,也就没再纠结。
临走时,方横微闭着眼瞧也未瞧他,拉长了调子道,“是云王还放不下当年的事吗?劝沈大人还是少掺和啦,不要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沈初未再多说,顺着方横的猜测便是了,毕竟他是沈琅所生的孩子,听起来太过匪夷所思了。而且他很疑惑的是,按照这个时间线,他应该是在宁国公府事发前出生,他爹怎么会把他交给他娘而不交给云王呢?而且为什么没有给云王说过他的存在呢?
他下了值,回到了府里,收拾妥当后和沈母一道用晚膳。用完晚膳后,又带着崽崽去秦王府找李狄。
他现在看着云王对他的态度,也蛮理解李狄对崽崽的态度了。本来瞧着李狄对崽崽这种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种态度,好像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珍宝都捧到他面前一样,他就跟看好戏一样,觉得也不能就他自己前几年一个人辛苦。但是瞧着好像更惨的云王,他不由得也有些同情李狄。
李狄自从回京后,本是掌管禁军马军司,但上次拒绝了西山国公主的和亲,惹恼了天子,直接将他所有职务都予罢黜,如今也算赋闲在家。
白日里没什么事,基本都像长在云王府了,全部精力都花在陪崽崽上,像是要把之前几年缺失的时间都补上似的。每天清晨,他还会教崽崽学点强身健体的拳脚功夫,等到崽崽学完一天的功课后,下午又会带他骑马射箭,云王还因此特地给崽崽留出片大的空地作校场。
很快,李狄就荣升为崽崽最喜欢的人之一了,甚至隐隐有超过沈母的趋势,成为仅次于沈初被崽崽喜欢的人,让努力了好久的云王颇为羡慕嫉妒恨。
除此之外,李狄还要分出精力来帮沈初查当初宁国公府一案的隐情,因为年代过去太久,再加上案子又比较敏感,并不是很好查,但多少也能查出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