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看着一个两个,颇有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将桌上的碗筷都收起走,也不想管他了。
“你们兄弟两个主意都大,我也管不了了。”
“晚上吃多了,带崽崽在院子里遛遛,别积食了晚上睡觉难受。”
沈初心里哪不清楚沈母心中的忧虑,他自己都无时无刻不在担忧,可是想得再多又有什么用,他也管不住自己的心。
深夜李狄又来爬墙,沈初靠在榻上困倦道,“今天不要闹我了,身子乏得很。”
李狄虽然每次见到沈初,就忍不住想做些亲密的事,但也不是不知节制的。他将沈初抱到怀里,亲了亲他的嘴唇,“孤不闹你,只抱着你睡就好了。”
沈初无奈道,“殿下每晚这样偷偷摸摸地爬墙不嫌累吗?”
李狄却会错了意,一脸坚定道,“自有一日孤定要将你娶进门,到时候我们两人夜夜共枕。”
沈初靠在他怀里,鼻端是李狄身上好闻的味道,不似芬芳,却每多嗅一口都要越发沉迷。他手指把玩着李狄的发丝,也不想思虑太多,好笑道,“谁问你这些了,只是单纯问你天天跟作贼似地半夜爬墙,天还未亮又偷偷出去,都不嫌累么?”幸好天子新赐的府邸离□□不远,要是像以前一样还住在外城的话,那每天奔波可够呛。
李狄亲了亲他的额头,又亲亲他的眉眼,戏谑道,“孤这不正是每晚来窃玉偷香吗,美事一桩,何谈烦累?”
沈初有些慌张地转过身,觉得自己也太不争气了,啥都做过了,咋看到李狄这副模样竟然还会心跳失律。
李狄也不敢再逗他,真担心再逗下去,恐怕刚才答应过的话都不能作数了。瞧沈初眼下都有些青黑了,想必是近来鸿胪寺事务繁忙,还是颇为心疼。
次日就要上值了。
自打沈初从天子那得了御批后,其他诸如太常寺、光禄寺、太仆寺之类的衙门,都不敢再对他们的安排有什么异议,顶多在些细节上稍有争执。
不过沈初他们都得了大便利,也不介意在小事上稍作让步。每日忙忙碌碌但又紧紧有条,一应繁琐事务都有刘寺丞安排,他只要在一旁看着学着就好,只是刘寺丞性格太过认真,有时候钻到牛角尖里难以顾全大局时,他才站出来提几句。若是再稍为棘手的事,禀报给李寺卿即可,当然,基本上需要报上去的都很少了。
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久天子就颁布了为长乐长公主和苏瞻指婚的旨意,除此之外还有沈庄和吏部尚书之女杨玉清的婚事,也一并给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