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也看了看他,作恍然状:哦~是宋峰主啊~他的脸换上那副令人讨厌的笑容:宋峰主这么晚过来,有何贵干啊
难道是阮文也眼睛意味深长的转了转,笑嘻嘻的放下烛台,这种时候,要是宋峰主不介意,我也
他解开衣襟微微扬颈,脖子上的伤口撕裂渗血,他毫不在意,要是宋峰主不介意,我也可以的呀。
宋将离为他的口无遮拦皱起眉,聒噪。
他执扇,扇面蓦地散开,柄间出现一把把利刃,抬手便攻,身形潇洒利落。
阮文也狼狈躲过,就地一滚,脑袋撞到桌角,晕乎乎的嚷道:唉呀,宋峰主,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打人呢,我不就是开了句玩笑嘛。
宋将离冷笑一声,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对你出手。
阮文也状似思考片刻,悟道:啊~是因为孟长老啊~
哈哈,孟云池还好吗?他神情暧昧,好似在回味什么,长老不愧为一绝,那滋味真是销魂蚀骨,让在下夜不能忘啊。
阮文也啧啧啧。
宋将离被他激起怒火,竖子尔敢!
他手中利扇翻折,带着万钧利风呼啸着横扫过来,途中桌椅都被劲风瞬间绞碎。
他这是真的想杀了阮文也。
阮文也连叫一声的空隙都没有,那劲风已霎那间扫到眼前。
两相交锋的余波荡开,那屋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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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毁得向四周炸开。
宋将离!
阮文也终于等到人来了,尽管他在一刻也不停的激怒宋将离。
阮宗主满脸怒色,身上散发着强劲的威压。合道期大能的威压将闻声赶来的一众修士压得抬不起头来。
三更半夜来取我儿的性命,原来成华宗的长老都是这番偷鸡摸狗的暗袭之辈。
这阮宗主确实冲动。
一句话激怒所有成华宗来客。
阮明!宋将离怒道:两派相对的后果,你可想好了!
阮明召出长剑,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好,好,好。
宋将离怒气上头,执扇揉身而上,两人瞬间交锋在一起。
周围顿时飞沙走石,雷虐风号,周围看客皆慌里慌张的跑远了,不敢再伸长了脖子去看这场年度大戏,生怕被两人的攻击余波波及。
阮文也被阮明设下一结界护在里面,在旁边看两人一招一式你来我往看得起劲儿。
两人几乎旗鼓相当,许久不见高下。
阮明右手接住攻击,左手捏诀,随后在虚空中伸手一抓,下一刻左手已经掐住了一个人的脖颈。
孟云池只觉得场景一转一换,上一刻还在床上躺着,下一刻已经在半空中被人掐着脖子提起来。
他只来得及看见满地废墟。
床上的闵行远猝然睁眼:师尊
身边空荡荡的,还留有另一个人的余温。
他坐起身来,嘴里的两颗尖锐獠牙慢慢变长,师尊
孟云池抠不开脖颈上坚如磐石的手,面前的一张脸很是熟悉。
阮明
他将近窒息,头目眩晕起来,连带着面前的脸也染上重影。
绕是宋将离也没想到堂堂一代宗主会使出这种手段,他脸上有急切怒色,阮明,你住手!
你不是要杀我儿吗那我便先杀了你这小师弟,叫你尝一尝这是什么味道。
他的指骨蓦地收紧,孟云池嘴巴微微张开,半点声音也发不出,眼前开始一寸寸的黑下来。
无人看得见他右手手背青筋微突,指尖渗出一丝丝黑气,下方从地里有道黑影一点点的钻出来。
混账东西。
啪的一声巨响,阮明被一巴掌打懵了,他蓄着胡子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扭头去看打他的人。
承阳收回手,直视他,还不放开。
曾祖!
我叫你放开!
阮明第一次被这番严词历喝,下意识松开左手,孟云池的身影从半空中坠落,宋将离连忙上前将人接住。
那从地里钻出的黑影早在阮明松手时便消失无踪,恍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阮明转过头来,问他的曾祖:为什么!
承阳并不说话,望向他的眼神里有几分失望神色。
阮明被那眼神看得慌了神,急忙道:曾祖,曾祖,您听我说
你越来越叫我失望了。
阮明霎时心都凉了半截。
不是的,曾祖,他喃喃,我只是想为我儿讨一个公道
你看看他那模样,像是需要你为他讨公道的样子么?承阳目光微冷。
阮明转头,恰巧对上阮文也津津有味投过来的视线,阮文也嬉笑,露出一口小白牙,嘴唇微动做了个口型。
阮明看懂了,他是在说:父亲
他从未叫过他父亲。
他只叫他宗主。
阮明一时失言。
宋将离将孟云池接住了,冷冷睨他们一眼,转身便抱着人离去。
没人知道承阳掴的那一巴掌其实救了阮明的命。
远处看不见的角落里的一双冷黄色竖瞳慢慢阖上,收起獠牙,隐匿在了黑暗里。
孟云池意识尚且清醒,半道让宋将离将他放下,宋将离的掌心贴着他的脖颈用灵力替他治疗,孟云池挥挥手示意不必了,哑着声音道:不用了师兄,搽点药就好,不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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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将离仔细端详了下他的脖子,上面被掐得通红,不久后红色散去那里就会留有大片大片的淤青,他满脸愧色:对不起,是师兄没将你护好。
这事怎么能归在师兄身上,孟云池不自觉的揉了揉额角,这阮宗主会突然使这么一招确实叫人防不胜防,师兄也不必介怀。
他理了理衣袖,咳嗽几声,无事的话我便先回去了,再多的事明天再商议吧,今日此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宋将离张了张口,半响才道:好。
孟云池沿小路回了千重楼,抬手在脖颈上布了个障眼法,推门而进,那床上的身影依然在床上安睡。
他轻叹一声,走过去敛起衣袖上床,躺在对方身侧,原想躺到对方天亮醒来就好,却不想自己渐渐陷入了深眠里。
原本熟睡的闵行远转了个身,破了他的障眼法,看见那上面一片片青紫指印。
尚未完全收回去的尖牙咬破了下唇,闵行远无知无觉,伸着手指轻轻摩挲那淤青片刻,将人搂过来埋头下去,一下又一下的舔着那些淤青痕迹。
孟云池梦到自己养了只大狗,那只狗特别喜欢舔人。
伸着大舌头在他的脖子上舔个不行,很痒。
孟云池往旁边躲了躲,那狗舌头追上来继续舔。
弄得他整晚都睡得不太轻松。
第二日醒来,他发现脖子上的淤青消了。
孟云池把闵行远攥在手里的头发□□,发了会儿呆,又看了看身边还在熟睡的人,翻身下床。
盆栽里的文竹在窗棂外吹进来的风里摆动,姿态妙曼优雅,夕阳余晖透过网格状的窗棂,在墙上印出一栏栏的橘黄色小格子,衬得旁边阴影处阮明神色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