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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羿扇风的动作停了停,抬了抬眼皮,望着沈书书。

沈书书一看这表情就知道有戏,道:你找对师父了,我以前师承南疆毒王,我下毒的功夫,那可没得说。

顾羿斜眼瞧他,心想,你就编吧,你再编。

沈书书自己说的都有点不信,摸了摸鼻尖道:我这个人呢,善于专研,没事干摸点旁门左道出来,比不上南疆毒王,但也差不了哪儿去。这话倒是不假,医者懂药理,自然也懂得下毒。

顾羿应了一声,其实没当一回事儿,后来想了想,确实无趣得很,就又来找了沈书书。他俩谁也没提拜师的事儿,顾羿全当给自己解闷儿,沈书书也差不多,正玄山上就他一个大夫,寻常人觉得他聒噪,也不怎么待见他。

沈书书这人神神叨叨的,看见顾羿像是攒了一年的话终于有人能说了,噼里啪啦倒豆子。从小时候开始讲起,讲到他幼时如何体弱,生下来不过三斤,眼皮子都睁不开,被父母卖了换了一个铜板,差点就让土匪给吃了。他又讲到被药王谷一位医师捡走传授医术,每每讲起自己的过往,沈书书总是面带忧愁,然后深深叹息:我就是命不好啊。

沈书书天天怀疑自己生病,每天都要给自己诊脉一次,诊脉结束后脸色常常凝重,要是真的诊断出什么病症,就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了,要是没有什么病症,便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医术不够高明?

顾羿有一搭没一搭听着,觉得对沈书书那点经历都快背熟了,沈书书就换了个策略,开始讲一些医术药里,刚开始顾羿跟听天书一样,后来慢慢还真听进去一耳朵,对于普通病症也有了些理解。

今日沈书书还在念叨:别小瞧一个小小的风寒,多少人因为风寒要了命,用药的时候要有度,你知道沈书书说到一半发现顾羿没再听,问:你听明白了吗?

他胡乱点了点头,顾羿这几日精神总是不太好,打了个哈欠,沈书书神经兮兮凑过来问:你最近睡不好?医者总要比别人要敏锐些。

应该没睡好。顾羿又不是沈书书,身为一个大夫天天怀疑自己有病。

沈书书道:怎么了?相思病啊?

顾羿一翻白眼,心想自己要是真的得了相思病,那就是愧对顾家列祖列宗了。

沈书书道:给你把个脉?免费的。

顾羿跟他熟了,知道今日不给沈书书看看,他这个疑心病是好不了的,一伸手,随他诊脉。沈书书两指搭在顾羿脉门,咦了一声,露出些疑惑的表情,片刻之后脸色越来越差,跟死了人一样。顾羿见惯了这人夸张,刚开始也没当回事儿。

直到沈书书说:你中毒了。

顾羿以为他下句话是要接一句:你中毒了,这是爱的毒。

谁知道这次沈书书还挺正经的,神情严肃,说:小子,回去注意点吃的,有人想慢慢要了你的命。

第21章再次相见

想要顾羿命的人很多,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过多惊讶。

一个想要自己命的人,他能慢慢给自己下毒,沈书书说让他注意自己的吃食,早上是詹天歌给他带的两个包子。包子放在竹篮,三个人随意拿,包子如果有问题三人不会有人能逃得过。午食和晚饭都是在饭堂吃的,每日打饭的道童不同,真要下毒也难以预测。

顾羿逢人就笑,在正玄山上认识的人不少,但要他命的人不多,唯一结仇的是周祁,这个平南王世子真的想要自己的命吗?

相熟的人有两个,京都詹家的小少爷詹天歌,河州太守嫡长子任少平。

顾羿与这两人同吃同住,是他们两人其中一个吗?

顾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照常上早课,每次上课都要受周祁的眼刀,周祁看他不爽很久,一个人看另外一个人怎么看怎么厌恶,偏偏这人还日日在眼前晃荡,周祁恨不得找两个人把顾羿这小崽子给宰了。

顾羿没空去跟周祁周旋,他全部精力都在想怎么提高修为。但顾羿之前内力全无,内力最吃修为,练一年和练十年就是天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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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别,任由顾羿如何努力还是不如过去修为高,旁人都在进步,只有他还在原地跑,连过去的自己都不如。

王升儒觉得顾羿已经算是根骨绝佳了,不用着急,有些事儿该顺其自然就顺其自然。顾羿有点急,下个月就是一年一次的试炼了,他要是这次考不过,就只能等来年再考,到时候什么时候登文渊阁还指不定要到猴年马月。

赶巧似得,这时候任林少和詹天歌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任林少那几日神秘兮兮的,上早课的时候偷偷捅了下顾羿,说下课有好东西给他。

这俩活宝有什么好东西,顾羿都不太信,下课之后旁人都走了,任林少还在遮遮掩掩,看有没有人留下来旁听。

詹天歌道:你差不多行了吧,赶紧拿出来。

任林少做贼一样,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本子,上头写着《两仪真经》,顾羿打开看了一眼,差点脏了眼睛,哪里是《两仪真经》就是本《春宫图》,上面画了俩小人,姿势诡异,其中一人还是吊在房梁上的,这怎么也得是习武之人,普通老百姓真要这么折腾容易闪了老腰。顾羿还在那儿琢磨,詹天歌一把把书合上,对任林少道:小祖宗,你有病吧?他还小呢。

詹天歌给他使了个眼色,任林少知道自己拿错本子了,又去书包里掏,一边嘟囔:不小了吧,都十六了,该懂了。

顾羿点点头,说:是该懂了。

詹天歌对他俩一点办法都没有,片刻之后任林少拿出了另一本书,上面写着《荡尘经》,任林少道:这可是好东西,隔壁祝长老的徒弟何落诚带下来的,我抄了一本。

每年都会有人上文渊阁,每年也都有人把上面的秘籍带下来,当然也会有人抄下来研读,甚至还有人私下贩卖,据说最贵的一本已经卖了二百两银子,当然是被周祁买下来的。在正玄山上有钱和没钱有两种活法,有的人要拼死去考文渊阁,像周祁原地不动,想看什么也有人能有门路给他顺过来。顾羿问:你抄的?

詹天歌抄的,我字哪有这么好看?任林少碰了碰詹天歌,詹天歌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道:你可别告诉别人,不然我要进刑司堂了。

顾羿应下,翻了两页,没看出有什么玄机,问:这有用吗?

有用啊,任林少悄咪咪道:祝长老门下有个许至峰,练了之后功法猛进,我上次见他的时候他都能跟林舟打个平手了。

练了没事?速成的东西多少都有些问题,顾羿上次出事对于这东西很谨慎,他好不容易重新确立的根基,经不起第二次折腾。

任林少自己都不确定,道:不过我看许至峰也没什么事。

顾羿唔了一声,没想好,任林少还在那儿感叹,你看人家师兄弟感情多好,师兄富裕了也不会忘了师弟,不像徐任林少还想说什么,被詹天歌拧了一把,堪堪闭嘴了。

顾羿倒是没觉得徐云骞对他哪里不好,一个人的修为跟另一个人也没什么关系,徐云骞是让顾羿有本事自己上文渊阁去,詹天歌道:你拿着看吧,我抄了两本呢。

顾羿若有所思,最后还是把这本《荡尘经》收了,收了之后又一伸手:任师兄,另一本也借我看看吧。

任林少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小师弟说的什么意思,笑了两声把刚才那本春宫图递给顾羿,一边跟詹天歌道:看见没,小师弟好学呢。

詹天歌一拍脑门儿,觉得这俩人实在是没救了。

顾羿回了房间,眼前是一本《荡尘经》还有一本《春宫图》,他看《荡尘经》看了许久,上次走火入魔之后他就知道了,人走多少弯路日后总会补回来,他动了点歪念头,内力都没了,这次还要铤而走险吗?

屋内燃着香,他睡不好觉,詹天歌给他送了安神香,明明安神的东西,现在闻起来越来越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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