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骞一抬头,看到他小师弟正笑着,估摸着还有些得意。顾羿一伸舌尖,舔了舔师兄冰冷的嘴唇,顾羿嘴里带着一股清甜又带着一股酒香,那味道不是很讨人厌。
上一次是意外,这一次就是借酒发疯了,舌尖软软的,徐云骞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这么舔,一时间竟然没有把他推开,有点纯又有点欲,鼻尖还带着些血气,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却让他突然想到顾羿十六岁时跪在床尾看雪,当时他猩红的舌尖一卷,雪花落在舌肉上就化了。
他舌头这么软吗?
师兄,顾羿低低叫他,他居高临下,把徐云骞困在自己身下,正在打量他。
嗯?现在徐云骞有点分不清他是真醉了,还是在这儿借个酒糟汤圆的后劲儿发疯。
顾羿舔了舔嘴角,声音特别磁,黏糊糊的让人分不开神,你要不,就跟了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师弟的酒量,我这么说吧,就是舔舔筷子就醉,是的,我知道作为一个日后恶名满天飞的大魔头很没面子,但事实如此,他也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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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喜欢吗?
乐秀镇是个小镇,河面上没有游船和画舫,只能看到岸边隐隐约约透过来的灯火。护城河幽静而昏暗,河岸两边久久都无人经过,顾羿和徐云骞像是被困在这小舟上。
顾羿说:你要不,就跟了我吧。
徐云骞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的告白,寻常人没有那个胆子,这句话也就只有顾羿敢说。
徐云骞好像没被这句话吓到,声音听起来很稳,连一丝情绪都没漫出来,问:你喜欢我什么?
顾羿愣了愣,他茫然了许久,他喜欢了师兄三年,如今才第一次想这个问题,竟然说不出为什么喜欢徐云骞,那好像是一种习惯。
你喜欢我什么?嗯?徐云骞正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师兄,恍惚间眼里都是眼尾的那颗小痣,顾羿看着看着分了神,莫名其妙说了一句话:我馋你身子。
顾羿说完之后徐云骞久久没说话,顾羿看着如同每一个他认识的江湖浪子一样,不过是个见色起意的玩意儿。徐云骞心想顾羿这人的喜欢也太轻贱了些。
徐云骞耐着脾气,忍着一脚把他踹下船的冲动,我不馋你的,滚开。
顾羿很少不听徐云骞的话,动也没动,更不知道自己已经答错了,问:为什么?
为什么?这这让人怎么答?
我哪儿不好了?你肯定是没看过,徐云骞不答,顾羿就自己猜,他自以为猜准了徐云骞的心思,一手按住自己的腰带,一边嘟嘟囔囔一边往外扯,只不过扯得乱七八糟没什么章法,你看过就馋了,我给你看,我身子可馋了。
徐云骞:
扑通一声,徐云骞没忍住,抬脚直接把人踹下去。
顾羿人还在那儿扯腰带,根本没反应过来,冷不丁落进了护城河。顾羿溅起水花一米多高,溅了徐云骞一身,他爱洁,被这么一泼,还未来得及发火,就看见顾羿扑腾了两下,连连呛水,喊了一声:救命!。
只喊了一句救命,然后整个人像是被掐住小腿,身体像是坠了千金徐徐下沉,水面上涌出几个气泡。过了一阵,连气泡都没了。
漆黑的水面一片宁静,只有小船还在摇晃,好像顾羿已经沉尸水底,永远不会再出现。
徐云骞盯着那水面很久,他本来不想管这件事,然后叹了口气,徐云骞伸出自己的手,他的手平平无奇,就垂在船沿,别说是下河捞人了,就连捞个鱼虾都做不到。
可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伸出一只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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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鱼饵,姜太公钓鱼是愿者上钩。
他不动,水下也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在赌谁先沉不住气。
果然,只是等了片刻,黑暗的水底突然伸出一只手,像是水中跃起的一尾鱼,猛地抓住了徐云骞的手腕,用的力道很大,甚至还暗藏着内力,意在带着徐云骞一起坠河,可徐云骞动也没动,反手扣住了对方的手腕,然后猛地发力,将顾羿从水中拽出来。
顾羿本想使坏把徐云骞一起拉下来,可他忘了,以徐云骞的功夫,能一指定扁舟,哪怕是这护城河多么波涛汹涌,徐云骞所在的小舟一定是最稳的。
顾羿的上半身猛地钻出来,一手攀附着船沿,一手被师兄扣着,头发湿漉漉往下淌水,偏偏眼睛发亮,顾羿就这么个狼狈样还不忘了调戏美人,师兄,你心太狠了,不怕我不会水吗?
徐云骞打量着他,顾羿刚才自己胡乱扯衣服,现在露出大半片胸膛,肌肉起伏,最后在腰的部位深深凹陷下去,像是个杀人饮血的鲛人。哪怕是徐云骞也得承认,顾羿身子不错,是具有男人魅力的那种力量感。
顾羿的睫毛被水打湿显得浓黑,眨眼间一滴水珠从睫毛上落下来,可眼神却具有侵略性,那是一种直勾勾的,毫不掩藏的侵略,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今日若是换一个武功不济的人在这条船上,顾羿估计能把人当场办了。
如果你不会水,不会来护城河。徐云骞开了口,以他对顾羿的了解来看,这人心思很重,极其惜命,要不是水性够好,也不会一个人半夜跑到护城河发疯。
顾羿刚才是想试试师兄会不会救他,他等了很久都没有动静,他以为师兄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结果在船下看到师兄的手,手指修长,像是一块被点化的玉石。徐云骞是在姜太公钓鱼,顾羿是愿者上钩。顾羿得承认,这次他输了。
你倒是很了解我啊,师兄。顾羿闻言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来。
徐云骞分不清顾羿是喝醉了还是真的在这儿诱惑他,问:酒醒了吗?
顾羿被徐云骞扣住,可顾羿也反手把他扣住了,他们俩一个在船上一个在水里,两手相扣暗暗教着劲儿,顾羿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接近他的师兄,徐云骞在上,他在下,他今日准备以下犯上,我说了,我没喝酒。
徐云骞看着越来越近的顾羿不以为意,问:汤圆醒了吗?
顾羿突然顿住,什么好情调这时候也没了,他看着徐云骞的表情一派冷清,竟然丝毫不曾动情,垂头丧气道:醒了。
徐云骞看他低垂着脑袋,心情居然很好,笑问:要跟我走吗?
顾羿觉得师兄很适合去修炼什么魔教的什么摄魂大法,不管他说什么,顾羿都只有应的份儿,哪怕徐云骞想把他给卖了剐了这一身皮肉,估计顾羿都不会拒绝。
要。
顾羿话音刚落,只觉得后脖子一紧,直接被徐云骞领着后领子从水面里拽出来,徐云骞所到之处滴水不沾,竟然运足了轻功,把他带回了富贵楼。
顾羿在水底泡了一圈,身上脏的让徐云骞看不下去。顾羿换了湿衣,只穿了一件里衣,此时坐在房间里,像是个做错事儿的小狗。
顾羿的右手血淋淋的,绷带从胳膊肘一直包到了每一根指头尖,偏偏他也不喊疼,好像对伤口无知无觉,整个人身上透出一种诡异的病态。要不是火雷爆炸的时候及时收手,他这条胳膊都保不住,当时徐云骞听到的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听的人心惊胆战,要是一下子炸死也就算了,就怕成了个残疾的倒霉玩意儿。
顾羿不知道疼,也不考虑后果,疯起来来火雷都不怕。
徐云骞没想明白,顾羿是怎么做到的?稍微不看会儿,就能把自己滚一身泥,还带着一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