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烟敷衍的回了几句后便赶紧打给了陆宽。在听筒里传来空洞而有规律的“嘟嘟”声的片刻,她冷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要拨这通电话。
但等她准备掐断时,对方接通了。
“巴黎圣母院失火了,尖顶塌了。”
“嗯,我知道。”
“你有到过吗?”
“没有。”
宋烟沉默片刻,又道,“……我也没有。”
就差一点,她就能进去了。就差一点,她估计就生死未卜了。
“陆宽,我想你了。”她忽然流泪,想到说没就没的宏伟建筑,想到过一天少一天的脆弱生命。“果然要学会珍惜,想到什么就要去做,不然很可能就来不及了。”
想要见的人也要赶紧飞奔去见。
“是的。”陆宽沉声应道。
宋烟很想问,那你会很想见我吗?不顾一切直接飞来的那种。
下一刻,她又坐在尖沙咀某栋大厦的餐厅里眺望维港。下午茶刚上,她手边的手机震了震,陆宽打电话来让她转回头。
日思夜想的男人悄无声息出现在面前,手里捧着一束精致的花束,里面插着芬得拉和尤加利叶,和他身上的白色西装相得益彰。维港另一侧的楼在他颀长的身躯后显得无比渺小。
他眼里带笑,温柔得像假象。
“你怎么来了?”宋烟的心越跳越激烈,抖掉在地的手机彰显着她对此不可思议。
“你说过,想做的事要立马去完成,不能留有遗憾。”
而后宋烟“腾”一下站起,狠狠吻住他。他们站在栏杆旁拥吻,由火热激烈到温柔缱绻,本在陆宽手上的花束掉落在地,与外头的风声交缠,荒谬绝伦。
所以她醒了。
因为只有梦才会如此荒唐而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