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烟起床时发现自己来例假,没时间去买药的她拖着无力的身子与楼月明去开会,一整天都安安静静,抱着个平板认真记录。
幸好陆宽也没再找她求欢。
每每想起过去的这几天,宋烟就觉着心口闷得又涩又疼。陆宽不来肏她的原因还不够显而易见么,何况他们之间除了学术问答和做爱,还能有什么?
手肘支在窗口的边沿上,宋烟掌心撑着下巴,忽觉眼角有些酸涩。
和陆宽的这段关系让她愈发感到不适。事到如今,床上了,爱做了,觉睡了,一切好像都顺着自己想的推动,但宋烟总觉得少了什么。
想要什么呢,她忽然不清楚了。
如果说现在做的所有都是为了让两人的关系变成恋人,那变成恋人之后,又会怎么样?
是未来会更安稳,还是会更开心?
难道给现在的他们套上恋人的称号,就会更快乐了吗?
她现在快乐吗?
有些事情一旦拿来量化,似乎就失去了原来的意义。至少在宋烟问完自己这几个问题后,她更迷茫了,原来的希冀黯淡了,动力也被抽走了。
这样的状态存在已不是一天两天,她的敏感和固执没让自己生活好过。每每宋烟打开两人聊天界面,想说什么缓解一下,但一看到最后一条还是自己发的,瞬间又失了勇气。
可没隔多久,她又忍不住再打开ROцRоUωц。оRɡ,看似不经意地跟他说一句今天的天很蓝,然后把在路上抬头拍了好几条的天蓝蓝的视频,精心挑选后再发一条过去。视频里的云飘得很快,在蔚蓝的天映衬下更加缥缈,就像陆宽的心,看得见抓不住。
然后没多久陆宽就会回复,因而他们的关系得以延续。
戒不掉了。一天不联系她会难受。
就算只是这么无聊杂碎的小事,她都好想与他分享。
似乎只有他回复了,宋烟才能确定他还在。
在飞机上,宋烟做了一个梦。梦到某个傍晚她孤身在塞纳河畔散步,方走近巴黎圣母院打算进去看看时,前方高处传来一阵巨响,标志性的尖顶在一片火红中倒塌。
没过多久,巴黎圣母院失火的新闻传遍全球,许多人发讯息问她有没有在现场,是否平安,甚至还有焦急到直接打越洋电话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