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扬眉,算是接受他的提议了。
长公主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哼了一声,道:“再在本宫面前亲热,就给本宫滚出公主府。”
“呵呵。”顾飞璟傻笑,收回手当做没有听懂。夏禾有样学样,左顾右盼地装傻表示听不懂。
长公主两眼一翻,直接无视两人。她垂眼望向地上的翠珠,面色肃冷,沉声道:“既然所有人都让本宫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那你可就要好好把握了。”
翠珠冷汗直冒,眼底闪过挣扎,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长公主于是让人揭了她嘴里的布,让她说话。
翠珠张口就大喊:“奴婢冤枉,奴婢没有去明远侯府造谣,长公主明鉴啊!”还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所有人为之一震。
翠珠接着道:“奴婢只是不忍心看郡主受罚,所以去明远侯府请夏太太过来帮忙求情,却不想她们突然将奴婢绑了,还说什么找到了机会,接着就将奴婢拖到公主殿下面前,奴婢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谁也没想到这丫鬟竟然反咬一口,苏氏心中一凛,正要反驳,夏禾抢先一步叫道:“你撒谎!在侯府时你分明不是这样说的!当时你明明说的是长公主与郡主大打出手,是以趁乱跑到侯府求救!”
翠珠比她还言之凿凿,道:“夏小姐别血口喷人,奴婢何时说过那样的话,有谁可以证明?”
“当时母亲房里那么多人,大家都可以作证。”夏禾道。
翠珠哼笑,道:“真真是可笑,明远侯府的人当然是帮着你们说话。”
“你!”夏禾气恼得直跺脚,要去打翠珠。
顾飞璟拉住她,低声道:“行了,再演就过了。”
夏禾给了他一个你上的眼神。
顾飞璟于是正了正衣襟,清了清喉咙,上前一步,拱手道:“姑母,请允许小侄说两句。”
长公主瞥他一眼,点了点头。
顾飞璟踱步到翠珠面前,问道:“你说你是不忍心看潇潇受罚,是以才去搬救兵,那你为何不去离与公主府较近的宁王妃,而是去较远的明远侯府?”
翠珠一颤,眼珠转了几圈,道:“因为奴婢知晓寻将军来求情无用,且还会使得公主殿下愈发生气。”
这个问题夏禾在明远侯府问过她,当时她答不上来,此时却已想好对策。
顾飞璟颔首,道:“如此看来,不仅我顾飞璟求不了情,姜姨母与周奶奶也求不了情,杏姑姑与诸位姐妹们也求不了情,不然你为何其他人不找,偏偏找到明远侯府去呢?”
他列举的这几个,都是与长公主关系亲近,且距离长公主府不远的人家,听到这里,若长公主还听不出蹊跷,那她就真的得戴上愚蠢的帽子了。
长公主蓦地沉下脸。
顾飞璟与夏禾对视一眼,交换一个胜利的眼神。
相同的话,从不同的人嘴里吐出来,意义就会有所不同,若是由夏禾说出这番话,想来长公主不仅不会信,还会暴怒,认定她是狡辩,这无关真假,是亲疏远近所致,因为比起夏禾,翠珠对长公主而言更亲近,只是翠珠与顾飞璟比,又差了远远一大截,所以,夏禾装蠢,顾飞璟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