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一噎,眼底闪过愤恨恼怒。
夏禾冷哼一声,将孟氏推倒在地,道:“不管事实如何,我只想问,何时公主府的护院打手归一个后宅妇人管了?”
孟氏浑身一震,根本不敢抬头看长公主的脸,颤颤巍巍爬起身。
长公主抬脚就是一踹,将刚站起来的孟氏重新踹倒在地,道:“把这个贱人拖到水牢去!”
长公主这一脚比打江潇潇还不留情,孟氏被踹得哎哟痛呼,满地打滚,只是听到这话,她根本顾不上装可怜,惊骇叫道:“驸马救我!”
驸马咬牙道:“你敢伤害清清,这一生我都不会原谅你!”
他像平时一样,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长公主,然而长公主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孟氏被拖了下去,驸马急得脸色发白,见长公主始终没有反应,他只好跟了上去。
江潇潇拉住顾飞璟的衣角,急声道:“邑宣、邑宣被关到禁房去了,你快去救他!”
顾飞璟点头,刚要走,长公主沉声道:“本宫看谁敢去救!”顾飞璟迈出去的脚只好又收回来了。
夏禾给了江潇潇一个安慰的眼神,上前一步,福身道:“恭喜长公主,很快就能有外孙了。”
这实在不算是一个好时机,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为今之计,只有赌了。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不仅长公主,连江潇潇都是一脸不敢置信。
好一会后,长公主蓦地咆哮出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手边的茶盏被她一拳击得粉碎。
夏禾咽了口口水,道:“之前在夜鸽的別庄,长公主不是问我与潇潇在搞什么鬼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没有搞鬼,只是让我师父替潇潇把了下脉。”
“所以呢?”长公主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夏禾不敢退缩,迎视她骇人的目光,道:“潇潇很有可能怀孕了,因为当时还不足半月,是以暂时无法确诊,今日我们出来,就是为了找我师父确诊……”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长公主操起茶壶扔向夏禾,大喝:“荒谬!”
夏禾不躲不闪,千钧一发之际,顾飞璟挡到她身前,替她挨了一茶壶。
垂眼望着她,顾飞璟责备道:“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要躲!”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替她挡祸了。
夏禾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而长公主的怒火可不是扔一个茶壶就能解决的,就两人说话这短短的时间里,她已经将大厅砸了个底朝天,就差直接拔刀砍人了。
发泄过后,长公主站在满地狼藉中,喘着粗气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痴人说梦!”
“那如果再加上丞相之子好男色这一点呢?”顾飞璟不紧不慢开口。
长公主的脸色瞬间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