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珂少爷过来了。”
终于从领主宫回来,威特一口气都还没歇,管事就向他汇报了这个消息。
“过来干嘛?来折腾我?”
威特扶额苦笑一声,回来后还没进公会就被主上召唤,本来还以为是为了三天后宴会上的事情,原来是为了那位被安排给少爷的舞伴。
他刚回城不知道这件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据说是几天前杜丽家的小姐得罪了安珂少爷,被割开了嘴,鲜血淋漓的划痕直到耳后。
杜丽男爵自己的女儿被割了嘴,在主上面前还一副诚惶诚恐赔罪的样子,看得他心里一阵冷笑。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杜丽男爵,公会里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回去处理。
临走前,主上拉着他讪笑,“威特,我跟安珂说了,这事是你的主意。”
威特瞠目结舌,却敢怒不敢言,在这张赖皮的老脸面前毫无办法,气哼一声离开了。
之前明明是主上说少爷长大了,又一直不喜欢女人近身,在宴会上给他安排个女人,怎么最后出了事又变成是他给的主意。
照少爷的脾气,他一大把年纪可真吃不消
说那些水雾能充当液体,当然只是开个玩笑。
这些液体只是幻象,即使加入锅炉里也起不了任何效果。
不过这些雪居然能和现下的环境产生反应到这种可怕的地步庭院内明显只有维缇一个人,施法者还不在周围,看来还有其他附加术式的加持。
不知道谁因为什么仇什么怨要对这片庭院布下这么大型复杂的魔法。
不管怎么样,虽然炼金没能成功,但还是先记录一下,然后赶紧回房间吧。
维缇从书里取出冶炼时加护的红外罩套在头上遮挡雪片,抄起羽笔飞快地把刚才炼金的过程大致写了下来。
全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潜入后隐匿的身影。
少女眉眼专注,手上的鹅毛笔停顿时会略微撅起嘴巴,敛眉沉思,脚尖一下一下在冒出土地的树根上磨动。
下笔时流畅又沉稳,头上红罩边连着的流苏跟着微微晃动,两缕没有被完全包住的长发垂到胸前,红黑白三种颜色糅合在她身上。
他想起了那个烂俗的故事。
“她的皮肤真的就像雪一样的白嫩,又透着血一样的红润,头发像乌木一样的黑亮”
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维缇抬头张望左侧,是一大簇蛇床子,生得高而密,伞形花序和绿叶上被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盖。
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维缇很快又转回了注意力。
安珂蹲在茂密的花丛里,透过蛇床子的花杆看她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