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看到了米迦勒的剑,听到了剑劈下来的声音,但我必须说服自己那都是假的,才不会真正被剑劈死?”
“对。”飞天面条神严肃地点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还可以说一声‘RAmen’!”
“说了你就会来救我?”白渐潇怀疑地去揪他的须须。
“死得更有尊严罢辽。”飞天面条神吸溜了一下,把须须吸了进去不让他揪。
“不好意思,听起来实在是太难了……”白渐潇说。
尽管早知道他会那么说,飞天面条神还是委屈地缩成了干面团,“唉,你们所有人都是这样……”
“不过我选择你。”白渐潇话锋一转,“与其让我去相信那些我自己都不信的东西,还是你比较对我的胃口。”
“你一定能上天堂的,”飞天面条神感动道,“我们的天堂里有一座会喷啤酒的火山,还有满是漂亮妞的脱衣舞场。”
“如果是性感肌肉男跳脱衣舞我会更感兴趣一点。”白渐潇咧嘴一笑,“我该怎么做?就这么走过去,把他们的雕像一刀劈了?”
“就这么简单!”飞天面条神high起来了,“路上可能会遇到一点幻觉什么的。”
“那我去了,RAmen!”白渐潇与他击掌,雄赳赳气昂昂地迈出了第一步。
然后他就后悔了。
前一秒他还在房间里,下一秒他就步入了地狱。
“愚人选择宽大的路,”米迦勒凌驾于地狱之上,如一轮光辉的太阳,“必将走向灭亡。”
这根本不是一点幻觉这么简单吧!
崎岖的岩石组成了一条细窄的石桥,稍有不慎就会落入无尽的深渊,深渊里燃烧着硫磺和火焰,无数恶鬼不停向上攀爬又尖叫着跌回滚烫的岩溶,蝙蝠和魔龙在黑天之上盘旋,堕落的天使被钉死在塔柱上,眼睛是两个流血的黑洞。
西方有句俗话,如果一只鸟长得像鸭子,叫声像鸭子,走路也像鸭子,那它就是鸭子。
根据鸭子理论,从各种意义上来说,眼前就是地狱!连一丝一毫否定的可能性都没有,如果他依赖了二十多年的感官都背叛了自己,那他还能依靠什么?
“你得冷静一下。”飞天面条神漂浮在他的身边,“不如往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