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姑娘难道不是应该突然一声惊呼“啊呀人家好怕”,这小同桌怎么毫无反应呢?
乐于跨坐在墙头有些无语:我那是还没来得及感叹就已经上来了。谁特么双脚突然离地那么远不惊慌啊?
岑然将人送了上去,两手扒着墙头,脚底踩着墙面两三下就翻身上去了,连垫脚的砖头都没用上。
坐上去之后倒没急着下去,反而喊了一声:“乐乐。”
“嗯?”乐于莫名其妙。翻个墙咋还聊上天了?
“你好轻啊。”岑然盯着昏黄路灯下面少女的脸,接着开口道,“是不是上回生病了还没好彻底啊,回头我给你补补,你不是还得参加运动会呢。”
“……”小姑娘要说内心毫无波澜也是不可能的,有人关心的感觉,总是让人觉得奇异又温暖,只不过,“咱能先下去了再说话吗?”
“哦哦,”岑然反应过来,“你别急别急,我先下去接你,等我。”
少年说完,跨了腿就跳了下去。乐于被他这句“等我”,又撩拨了下心弦。那天两人微信上聊天的最后一句,这位就是给她发了个“等你”。
思绪飘得又有点远,记忆里那个世界上最温柔的女人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那乐乐在家乖乖等我呀。”
小姑娘觉得自己很听话,带着期待趴在玻璃窗口等着她,只是答应了要回来的人,也可能一转身就再也遇不到了吧。
或者像是她的阿胖一样,只是很平常地出门上个学,早上还撸着它的额头看它眯着眼睛打呼噜,对它说一句:“我去上学啦,阿胖在家乖乖等我呀。”
晚上回家的时候却发现,阿胖再也不会肚子里“咕噜咕噜”地发出声响,拿脑袋蹭着你的掌心,让你给它开罐头吃了。
乐于明白那种等待到最后却没有等到的感觉,抱着这个陪了她十几年的毛孩子,眼睛埋在臂弯里……
“乐乐别怕,”岑然站在墙下,张开双臂,以为小姑娘这会儿终于知道怕了不敢跳下来,“我一定接着你,不会让你摔着的。”
乐于回神,难得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同桌,少年眉眼弯弯一脸郑重,好似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加了不掺水分的真心。
岑然见她不动,又上前跨了小半步,双手抬了抬。
乐于跨过一条腿,身子往前倾了倾。双手一撑,往下扑了扑。
“嘿哟,”岑然稳稳将人接住,还不忘加个语气助词,然后抬头,继续逼逼叨,“乐乐你真的好轻啊。”
少年这会儿抱着小同桌的姿势,单手环着,手臂搁人屁股下面做底托,一手撑着人小姑娘的背。很稳,也很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