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谦的小楼里已经呜呜泱泱一大群人了,容绍进去后找了个不太起眼的地方站着,因为容谦的小楼客厅也就那么大,帅府里那些还没成年的少爷小姐又一大堆,位子早就坐满了。
容绍抱着寒宁,寒宁从容绍披风的缝隙中露出一个脑袋,耳朵抖了抖,将屋内的声音尽收耳内。
对于容谦的死亡,虽然大家都来查看情况,但真正伤心的可以说一个都没有,两个还穿着兔毛裙的帅府小姐还在低声交谈着,哪个书斋今天会上什么文集,已经托朋友帮忙多带一本了。
而旁边年纪趋近于成年的两个寒宁以前好像没怎么见过的少爷,正坐在客厅沙发最中央的位子,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不屑:“所以说,恶人自有天收。”
一旁年纪看起来稍微小一点点的拽了拽他的衣服:“五哥,别乱说话,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排行老五的容旭直接翻了个白眼,一脸无所谓:“什么时候,回去能开瓶红酒庆祝的时候。”
寒宁眼神有些茫然的看向那边的两人,一直注意着寒宁动静的容绍小声在他耳边道:“那是五哥容旭和十弟容泽,五哥曾经有个很喜欢的小厮,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冬天,被容谦抽了一鞭子剥|光|了丢到雪地里,等五哥下学回来,那小厮已经冻成了冰棍儿,也就是两年前的事。”
寒宁微微眯起狐狸眼,两年前,容谦也才九岁,那容谦死的真的不冤。
一群人在容谦的小楼里待了一会儿,见实在是没什么事,有人第一个走了之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三姨太一直呆在楼上没下来,不时还能听到凄厉的哭声,可惜这哭声引不得下面的人半分的同情,甚至不少人还在心里幸灾乐祸。
容绍见不少人走了,也不打算继续呆着,打发了一个小厮留下,等着有什么情况再跟他汇报。
寒宁被容绍抱着走的时候,注意到一直坐在不起眼边角的孟景天,孟景天的脸色发白,眼神都有些涣散。寒宁心中轻啧了一声,未来被打乱了,这小子估计也被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