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盒啪嗒摔倒水泥路上,八角盒滚落出来,“滴滴答答”的音乐响起。
轻盈跳跃的音乐与四周的嘈杂一起涌入脑海,虞图南耳朵生疼,什么都听不清了。
除了电话那头的声音。
“好好活着。”
“虞图南。”
“姐,我错了。”
“对不起。”
“嗒嗒嗒”。
电话挂断。
虞图南脚步生根,沉重地跑过去时,救护车来了。
她看到被撞碎的挡风玻璃在他额间划拉了一条口,看到他满脸是血,双眸紧闭,唇角发白。
后面的事,虞图南都忘了。
她隐约记得纪屿淮带着她跟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医生满脸歉意地走来,说:“抱歉,暂时陷入昏迷。可能会陷入脑死亡。”
脑死亡,植物人。
再然后,虞图南忘了。
意识模糊。
天旋地转。
身子一轻,往冰凉的地板倒去,撞入雪松味道的怀抱里。
***
醒来时,虞图南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手胀痛。
眼睛也痛。
还没反应过来,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的姜朝暮起身,边哭边按铃,“醒了醒了,图南醒了。”
没过多久,虞图南又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六天。
医生正式宣布,陆子野成了植物人。
虞图南不知道后面一周她是怎么过的,脑袋钝钝的,每日站在陆子野的病床边,一声不吭。在那待了大半个月,被姜朝暮拽回别墅里,什么也不做,整日待在陆子野的书房。
姜朝暮、季湛、许独行现在不让虞图南去医院,怕她崩溃,三个人轮流守在家里看着虞图南。
虞图南每天过得稀里糊涂,在陆子野的书房里醒来又睡,浑浑噩噩。
不知道过了几天,她找到陆子野的日记本。
她从没想过,她随手说的一句让他写日记,他真的会听话到每天都写日记。
怎么能这么听话。
厚厚的一个本子,上面全是他每天的心情。
有些贴了他的照片,或笑或狂傲或不屑。
这是印在照片里的人,是活生生的陆子野。
日记本不知道翻了多少遍,有些纸张上被落下的水珠泡得发皱。
虞图南心疼了好久,小心放在一边,不敢再看。
抱着双腿呆呆看向窗外的落日时,一个瞬间,她想到了陆子野做的游戏。
虞图南翻遍电脑、硬盘,却始终没有找到半点游戏的影子。
陆子野脑死亡的第二十七天。
凌晨三点,纪屿淮接到虞图南的电话。
她带着哭腔,小声说:“纪屿淮,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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