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样亲近的骨肉亲情,原来也疏离到不知道对方在忙什么。
项祖曼走着想着,吹着夜风一直到家,跟电话那头报了平安便挂了。晚风凉,走了这一路,项祖曼晕晕乎乎的,却没了困意。
她拨了个电话,“大师!来聊天呀!”
“某人今天格外亢奋,”大师用惯常的语气问候她,“有什么好事吗。”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项祖曼一改之前那个慵懒的做派,“今天喝了点酒。”
“难怪呢,”大师吐槽,“今天的亢奋和往常的亢奋都不是一个级别的亢奋。”
“那可能是因为接了个吻,”项祖曼吐槽,“我刚才在外面可困了。结果想到了一些高中的事,回来又不困了。”
“那今晚打算几点睡?”
“睡什么睡,通宵啊,”项祖曼不以为然,“早上七点开始睡。”
“成吧,”大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我这两天写文写的都快疯了。”
“我可去你的吧,”项祖曼冷哼一声,“您那是写文写疯的吗?您那是钻牛角尖钻疯的!”
“欸欸欸,别说出来啊,没听说过揭人不揭短吗,”大师顿了声,“不是我说,你几天没睡了,听你这虚的。”
“能听出来?”项祖曼随口问,“两三天吧,虚吗?”
“你在喘,”大师顿觉头更疼,“我就闹不明白,你不困吗。”
“不困,”项祖曼说,“我晕。我现在听你说话得反应一会儿。”
“那是缺觉缺大发了,”大师发挥起一个中医学生的觉悟,“咱能别作吗。”
“这是想不作的事儿么,”项祖曼笑,“我觉得我进步已经挺大的啦!”
“成吧,换个话题吧,”大师深感无力,“你这喝了点酒又接了个吻,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我弟升学宴结束以后坐了会儿。”项祖曼没什么形象地嘿嘿笑,“我不想喝酒,就想在我哥身边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