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项祖曼说,“苏落尾是我邻家姐姐,把我哥当童养夫哄呢,你觉得她和周自恒能有什么关系。”
“……”
老万哆哆嗦嗦地打字:“那、那个,我什么都没看见,你可千万别让旻哥灭我的口啊。”
“别瞎说,我哥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会做那种违法乱纪的事情/傲娇。”
“呵呵。”
周自恒从厨房出来,“干嘛呢?”
“有个朋友,”项祖曼把手机扔一边,“御因呢?”
“开直播,”周自恒顺势坐下,“从打完电话你就心神不宁的,”他看着项祖曼,轻轻开口,“进入最后阶段了?”
项祖曼迟疑了一下,点头。
“别想了,”周自恒伸手在她头顶拍了拍,“我要是旻哥,我一定不把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告诉你——你觉得旻哥为什么告诉你?”
“不告诉我我会生气。”
当然不是,周自恒摇摇头,“他宁可你恼他,也不想让你担惊受怕的啊。”
“他告诉你,是因为不想你为难自己,”周自恒说,“他已经做好去死的准备了,提前送你和御因离开D市是为了尽可能保证你们的安全,可他如果执行任务没告诉你们,万一他回不来,你和御因会内疚一辈子的。”
项祖曼不动了。
“所以,”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秒钟,她缓慢地眨了眨眼,“我高中的时候,哥哥是不是也为他没看住我而内疚?太后……”
难怪太后对她再也没有自称过一句妈妈。
可是明明,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错啊。
她未满月就被抱去姑姑家,户口本上随着姑姑成功姓了初,连早离了婚的前姑父都对自己父母说她是“项家的孙女”,她在姑姑姑父身边学会开口叫爸爸妈妈,太后有什么当不起这一声“妈”呢。
“所以你现在还要瞒着刚才电话里,旻哥说了什么吗?”周自恒抱臂看着她,“一会儿想个由头出门,把暗中盯梢的那几个引到旻哥指定的地点,等一切结束以后再告诉我,让我后怕得恨不得一枪崩了我自己?”
“嗯?”
他凑得极近,呼吸扑在脸上痒的项祖曼不敢抬头——又或者是心虚。
“我想想,这是你来G市后旻哥第四次打电话,对应旻哥跟你约定好的第四套暗语,你俩的暗语记录本在哪?”
项祖曼无奈地朝他晃了晃手机。
老万不久前发的消息还热乎着。
“Dr.项”用九键可以打出来一个“二项”,这是接头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