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吗,”项祖曼笑着打字,“朱自清与俞平伯同游秦淮河,二人约定以同一题目作文发表。小时候读散文读到这里,谁不感慨一句民国名士风雅得很。”
“说那么清新脱俗,”大师嗤笑,“不就是命题作文吗。”
“是啊,以前的文官陪皇帝赏景不就经常被要求现场作诗么,”季笙也不屑,“我还以为是什么有意思的玩法呢。”
“那当然不一样,”项祖曼认真道,“命题作文就算同样一个题目写《我难忘的一次游玩》,考生也不能都同游过一个地方,纵然同游过,也不会不约而同地恰好写那一次回忆,自然不同于朱俞两篇文章——是不同角度讲述的同一件事。”
“而现场作诗又是为君命所迫不得不写,毫无默契意趣可言,还谈什么风雅。”
“要风雅,”季笙想起上次在xxx看的贴,颇觉有意思,“命题作文也倒罢了,你俩以前写个话题作文都要取上下句同一联诗作文题,确实很骚。”
项祖曼自己也觉得这操作骚得一比,“我是没想到这种破东西竟然学校还有人专门收着。”
“嗯哼,”季笙凶巴巴地问,“所以你女朋友我吃醋了你都不想想怎么哄我!”
“我们不是也有CP文吗?”项祖曼无语,“不是说好了要一人写一篇记录自己恋爱的文,只不过由于你一直单身才搁置了吗!”
“……哦!”
“不过我们也可以把自己坑了的文给对方去写,”项祖曼哈哈大笑,“就怕生出来不知道是谁家的娃了。”
“必然是我家的,”季笙说,“我是正宫,合宫上下所有的孩子都是本宫的孩子,本宫会对他们视如己出。换言之……”
“你生的是你家崽,我生的也是你家崽。”项祖曼说,“要脸吗,女人?”
“周自恒的崽也是我家崽,”季笙誓要把不要脸进行到底,“周神最近表现不错,本宫给他升皇贵妃了。”
大师:“咳。”
“怎么,你有疑?”
“没有没有没有,”大师急忙剖白自己,“那怎么能有疑呢,我就问问,皇后娘娘的嫡长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嗯这个,给老臣一睹风采,呵呵。”
“是啊,”项祖曼催生加一,“朕的梓童有孕三年有余,是个哪吒也该生出来了,再拖下去,这长子都不是嫡出了。周皇贵妃那边,可是马上就有动静了。”
“emmmmm讲道理,”大师说,“你们逆苏周神逆苏得这么开心,不太好吧。”
季笙:“逆苏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转移话题!逆苏就是把男的当女的看,把女的当男的看,”项祖曼打完这一句,幸灾乐祸道,“他不高兴也没办法,他连正宫都不是呢,区区一个皇贵妃哪里来的资格挑三拣四,朕的梓童想逆苏谁逆苏谁,想怎么逆怎么逆——所以皇后,嫡长子什么时候能生下来?”
季笙:“啊对,就是,区区一个皇贵妃……皇上,您把臣妾废了吧,嫡长子暂时不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