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棠一大清早起床就仿佛已经看到了日历写着不宜出门。
昨晚被贺新春长手长脚压着,起床就落枕,回个头像向日葵追着太阳跑似的,速度缓慢得一匹。
穿鞋的时候手撞到鞋柜,带了五六年的表带也给断了。
“哥,老锅给了我两张舞台剧的票,你晚上有没有时间啊,我俩去陶冶一下情操。”
杨棠把手表揣进兜里,说:“最近没什么事。”
言下之意就是可以。
贺新春点点头,一边打领带一边夹着电话回话。
看着那人手忙脚乱的样子,杨棠伸手替他打领带。
“恩我知道,我先去法庭,你跟那边接触。”贺新春眯着眼笑,挂了电话后,领带已经系得妥当不少。
两人对视一眼,笑着分享一个吻。
“棠哥我出门了,晚上我去接你,可别忘了啊。”说完提着公文包,火急火燎的跑出去。
后边的杨棠皱眉,拿起裤兜里的手表看。
心想这牌子两三年前就倒闭了,还能找着配套的表带吗。
身为老板,上班时间自然是弹性的。意思就是想上就上,不想上不上。
于是杨棠非常果断的翘了班,看着胖子发给他的地址,往小巷子里走。
这处跟以前贺新春他租那小院子差不多,一条又一条的巷子穿插着,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路。
像是又闻到了记忆中的金银花香气,杨棠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谁啊?”
一个老奶奶打开了门,穿着白色背心和短裤,头发已经花白了。她摸了摸挂在脖颈处的眼镜戴上,说:“您瞅着面善啊。”
“我张浩宇推荐来修手表的,找楚师傅。”
“哦,胖子啊。进来吧进来吧,老楚遛鸟去了。”
杨棠进了门,把带来的葡萄酒放在桌旁,自觉坐在院里。老奶奶打理屋子挺厉害的,葡萄秧长得非常快,整个架子上密密麻麻的接着葡萄,红得发紫。
外头不远处响起鸟叫声,一个穿着老头衫的小老头推开了门,他背弯得厉害,眯着眼看杨棠说:“杨棠?”
“是,您老人家身体怎么样?”
“费心了费心了。”楚师傅拿起葡萄酒看,说,“哟,自己酿的啊?”
“吴惧酿的酒,借花献佛了。”
楚师傅笑了下,说:“他俩是经常来看我,就是你听不着什么动静。”
杨棠捏了捏腕关节,说:“怕您不让我进家门。”
“这哪儿的话啊,小枫走了那么久,要不是你们几个小伙子明里暗里救济,我还能住上这么好的屋子吗。”
提起楚枫,杨棠别过头喝茶,像是不愿意谈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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