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管又一次往上窜了,贺新凉连忙用嘴唇抵住。
这是他用过的……
耳后连同脖子似乎都烧了起来,烫得他脑子木得很。
他咬着那吸管,慢慢地喝着。
远处夕阳把何愁蹦跶着投篮的影子拉很长,甚至触到他的脚边。
贺新凉忍不住伸腿踩住他影子的头,像是踩住了那人就不会跑一样。
“新凉,新凉!”
贺新凉猛地从梦里惊醒,刚想起身就听到脖颈处咔的一声,闷哼着不说话。
何愁连忙取下他手中的可乐,一边揉他肩膀,一边数落:“怎么在沙发里就睡着了,感冒了怎么办。还疼吗?”
估计是睡落枕了,贺新凉感受着何愁的手一点点揉捏那处酸疼,拉了拉他,问:“今天怎么回来了,不用工作?”
“实习生嘛,带我那个大哥人挺好的,叫我早点回来。你呢,导师给的课题选好了吗?”
提起导师,贺新凉就一肚子火,他动动脖子站起身,把何愁带回家的饭菜腾到盘子里。
他们两人都不会做饭,厨房基本没动过。去年租好房后,他哥哥还拉着杨棠给他们把出租屋里所有家具都换了一套。
要不说自己哥哥当了大律师赚钱呢,听说现在棠哥的工资卡都把在他手里,抽包烟都要请示一下。
想到这儿贺新凉稍稍泄气,自己研究生还没毕业,家教兼职的钱就够自个儿生活开销的。这租房水电费物业费可都是家里那小工作狂赚的……
“新凉!你还没说呢!”
贺新凉把脑子里的事儿一并扔出去,甩甩脑袋。端着一盆小龙虾和几个小菜出去。
“我那导师想让我继续考博,我不愿意,他这些日子就压着课题不给我做,非说要我好好考虑……”
何愁扒开小龙虾的壳子,快速扯下虾头和虾线,精准地丢进贺新凉的碗里,说:“那你想读吗?”
贺新凉想想,说:“倒没有什么想不想读的……我就是想赶紧经济独立了,咱俩好好过日子。”
说到这儿何愁大概明白了,摘了手套跑到贺新凉那边,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似的坐他大腿上。
何愁跟贺新春不是一并人,他不在乎什么男性自尊。只要能让自己喜欢的人开心,只要能让自己幸福,撒娇卖萌什么的,不就是一种必要的调情手段吗?
于是他亲了亲贺新凉的嘴角,说:“撇开这些,你就告诉我你想不想继续念书。”
贺新凉怕手上的油弄脏他,空着手尽量护着。他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说:“想。”
何愁笑了,眯着眼去蹭他肩膀,说:“想读就读啊。”
“可是……”
“新凉。”何愁打断他的长篇大论,认真地说,“人生很短,人类很可悲。能够自己做决定的事情,少之又少。如果有想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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