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餐馆当服务生。”
“哦”
“累不?”
“打工是辛苦些,还行,我能受得了。”
“你高考以后就去打工了吗?”
“是呀,要不干吗?”
“考得不好吗?”
“不好,我不是块读书的料。再说,我妈病了,经常吃药,家里得有人挣钱。”
。……
事实上,张有诚说得不是实话。高考完,他的成绩比一本还多三四十分,超过了君君,但是他放弃了填报志愿,还骗他妈以及大家说自己没考上。张有诚这样也就放弃了读大学,他早就打算放弃读大学去承担家里的负担。家里只剩下一个病弱的母亲,现在母亲已经没能力干重活了,甚至出不了家门几步了。张有诚的父亲会赌博和酗酒,以前家里的钱都被他花光了,后来张有诚还是高一时,张有诚的父亲因为晚上喝醉了酒,去上厕所时掉进茅厕里死了。第二天才被人发现,张有诚在高一就没了父亲。而母亲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差,刚开始还能走路去集市逛街,现在连逛集市都不能了。
张有诚很早就想退学了,但母亲以死相逼,说再怎样也要他把这学念完。张有诚还是坚持下去,念完了高三。高考完后,他自己一人到广东找工作,在一家电子厂工作,每个月也才一千左右。然而,就当他出去打工了,他母亲的病情严重了,住院住了个把月。他就把挣得的钱都寄回家了,自己每天只吃一餐。过年,因为春节留下不回家过年的有双倍工资,于是他决定年后回去,过年就留下来。
回家后,她妈的病有了好转,可以出去走动,甚至可以下地里做些轻活。张有诚在家呆了十来天,帮家里干些重活,还帮母亲买好了煤和碳,帮家里牵了了水管装了水龙头,就不用挑水。之后,张有诚又去打工,这次他来到厦门,在一家比较大的酒店做服务员,每月工资两千左右。后来,他又听说,君君在厦门AA大学,就从她同学那知道了她的□□号。
每天晚上,九点后,张有诚都会登上手机□□,等着君君跟他聊天。君君也是几乎每天晚上睡前都会跟张有诚聊聊心事,有时抱怨一下一天中的不愉快,有时分享一下当天的好事。
她们两个就像亲人,就是亲人。同一个村里,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过书,有好多共同的话题。君君跟父母倒是没有很多话聊,不像其她舍友,几乎天天给父母打电话。以前,君君很多时候都把心里话搁在心里,直到把它淡忘。然而,她会很坦诚地对张有诚敞开心扉聊天。不过,张有诚不一样,他总是虔诚地听君君倾诉,自己却不敢把自己的一切情况全盘托出,他在君君面前感到有些卑微,所以聊天是总是有点隐瞒。君君问了好多次他现在在哪里,他都没有回答她,也许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就在她身边,还是让她有点距离感比较好,那是因为他比她卑微而不想让她看到。
大一就要过了,下个学期君君就成了别人的学姐了。学校里各个社团要换届了,都有各种职位的竞选,君君也想去参加,锻炼锻炼。
“在?”君君登上□□就找张有诚。
“在呀,今天怎样?”张有诚每次都这样回她。
“今天社团开会,通知我们,明天下午三点半,在我们学院405教室,将进行换届选举。”
“哦。那你想竞选什么职务吗?”
“我想竞选部长。”
“你还挺有把握的,选选择这么重要的职位。”
“谁说我有把握,我就是没信心。”
“那你就要有自信呀。”
“我就是对自己没自信,有点豁出去的感觉,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奥。”
“因为我没想要一定得成功,甚至我只是希望给我一个这样的舞台,让我上去练练胆子,只是注重一个经过而已,而不管结果,所以我也就不会紧张。”
“嗯,试试也好,首先得有勇气去参加竞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