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情况下确实是如此,不过精灵一族对于才能极为挑剔,除非是那些才华横溢的人类,才会令他们看上眼。”
菲安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正因为如此,才华横溢的人类对于精灵一族来说是极大的威胁,人类有喜新厌旧的特点,而精灵一族对于配偶一向保持忠贞,虽然不存在婚礼的形式,也没有家庭或者家族这些人类的伦理概念,但是精灵之间建立起感情,便会自觉地拒绝其他追求者,而人类在这种情况下往往会选择左拥右抱。”
“当初你在歌铃的时候,很担心我会这样做,是不是?”恩莱科问道。
菲安娜踢了恩莱科一脚说道:“不错,你这个花花公子,以你所展露的才华,歌铃里面大多数没有配成对的雌性精灵,全都会轻而易举地被你所俘虏。”
“那太夸张了吧!”恩莱科惊叫道。
“一点都不夸张,不过如果当时你敢下手的话,我肯定会将你从歌铃之上扔下去的。”菲安娜恶狠狠地说道。
“那么你现在还会将我从高空之中扔下去吗?”恩莱科轻声问道。
菲安娜突然间坐在恩莱科的胸膛之上,用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说道:“我会紧紧地拴住你,让你没有机会和其他精灵在一起。”
说完这些,菲安娜轻轻地伏低身体,深情地吻着恩莱科的嘴唇说道:“而且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没有精力和其他精灵鬼混。”
一边说着,菲安娜的身体缓缓向下滑去。
在洞口,希玲正兴致勃勃地观看着眼前的一切。
虽然当初在监视室里面,她看过无数次恩莱科和那两个妖精之间的表演,也曾经在那个梦境之中亲身体验过恩莱科的那股**,但是那都是虚幻的影像,远没有眼前这近在咫尺的实况表演来得刺激和精采。
如何取悦男性,原本就是她们这些在第一线工作的女孩子们必修的科目,而且在梦境之中,她们早已经成为了这方面的高手。
无论是花稍还是技术,都不是那些凭借着本能完成“工作”的妖精一族能够比拟的。
看着菲安娜那完美而又纯熟的动作,绝对没有人会相信她刚才还是一个**。
一边看着,希玲一边比较着现实中的菲安娜和梦境中的那个有什么不同。
梦境之中那个家伙是个无比癫狂的“疯子”,而现实之中菲安娜却充满了柔情蜜意,两者之间居然有着如此巨大的反差。
那种细致周到一丝不苟的样子,那种一心一意令恩莱科感到快乐的神情,那随时注意着恩莱科的反应,并且不停翻新变化着姿势和手法的菲安娜,简直就令希玲目瞪口呆。
一向以来,对于任何男人菲安娜都不屑一顾,也许是因为她那奇特的身世造就了她对男人冷漠的个性。
对于以前的菲安娜来说,将猎物玩弄在手掌之中,除了好玩以外,更多的是一种报复、一种发泄。
正因为如此“将快乐留给自己,让别人去烦恼”同样也成了她的座右铭,只不过意义和自己所理解的有所不同。
但是看现在的表现,菲安娜显然唯恐恩莱科无法感受到快乐,如此卖力“工作”的她想必极为辛苦。
看到这里,希玲无奈地摇了摇头,好朋友会变得如此判若两人,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
在洞中,两个**四溢的情人,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不合时宜的偷窥者。
两个人都只想令对方感受到快乐,那种温馨的感觉甚至令莫斯特这个喜欢恶作剧的家伙也受到了感动,以至于它暂时放过了两个充满了柔情蜜意的有情人。
对于菲安娜极力想要取悦自己的努力,恩莱科的心中自然清楚明白。
不过曾经和那两个妖精待在一起,那段疯狂的日子令他对于平常刺激的反应变得极为迟钝,妖精一族能够直接刺激人类的神经,并且将快乐的感觉直接深深的印刻在对方的精神深处。
看着筋疲力竭、因为**和欢愉已经崩溃过好几次的菲安娜,恩莱科深深感到有些过意不去,他轻轻搂住菲安娜那光滑的身躯,亲吻着菲安娜的嘴唇,强迫她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揉搓着菲安娜柔软并且富有弹性的**,恩莱科突然间对菲安娜胸口上那道显然是天生的魔纹充满了兴趣。
“这就是你身为半精灵的标志吗?”恩莱科轻轻地勾勒着那个魔纹。
这种魔纹并不在他的知识范畴之内,他并不知道这种魔纹代表的意义和拥有的能力。
恩莱科手指的滑动,令菲安娜感到极为舒服,沉醉其间的她,迷迷糊糊地说道:“是的。”
“那么为什么上一次在梦境之中,你的身上没有显露出这个标志呢?”恩莱科问道。
“你这个坏蛋。”菲安娜在恩莱科的肩膀上轻轻地咬了一口说道:“我为什么要在梦境中将身体呈现给陌生人,随便想象一个身躯便可以了。”
“这个魔纹代表什么意思,它拥有什么力量?”恩莱科问道。
“没有含意,精灵身上的魔纹从来没有一模一样的。”菲安娜回答道,停下来片刻,她的神志清醒了很多。
“就是因为拥有这些天生的魔纹,精灵和半精灵才会比人类拥有更为出色的对魔法的操纵能力。”恩莱科羡慕地说道。
“你在讽刺我吗?我哪有你强。”菲安娜讪讪说道:
“如果让我来维持炉火,肉早就烤焦了。”
“我猜你更擅长水系魔法吧。这道魔纹和弱水十二神符之中最后第二个有些相似。”恩莱科喃喃自语地说道。
“好了,你用不着显示你的渊博知识了,你猜得一点都没错,我最擅长的确实是水系魔法。”菲安娜说道。
“精灵身上的魔纹比半精灵更多更复杂,是吗?”恩莱科低声问道。
“那是当然的了,一般来说精灵的胸前和背后全都有魔纹,当他们愤怒或者需要进行战斗的时候,还会有隐藏着的魔纹显露出来,甚至连脸上都会出现魔纹。”菲安娜解释道。
“不止吧,仅仅只有胸前和背后才有吗?据我所知精灵身上的魔纹遍布全身,腹部、臀部,甚至连手臂和大腿外侧全都布满了魔纹。”恩莱科疑惑不解地问道。
菲安娜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也有那样的。”
话音刚落,她仿佛突然间想到什么似的,一把掐住恩莱科的脖子,不过这一次不再是装样子,她气势汹汹地问道:“你是不是看过仙奴的身体了?仙奴是守卫歌铃的精灵护卫队的队长,实力在歌铃之中数一数二,也只有她才会魔纹布满全身。”
恩莱科清楚地感受到菲安娜的怒气,那刺入自己脖颈的尖利指甲,那绷得紧紧的身体,以及那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身躯,无不表明菲安娜的心中隐藏着的怒火有多么可怕。
迫不得已,恩莱科只好撒谎,他连忙解释道:“不不不,你听我说,在我的老师克丽丝长公主殿下那里有一份关于精灵的资料,那上面有对精灵身体上魔纹的描述和图案。”
恩莱科的话令菲安娜的怒气消去了不少,沉浸在爱情喜悦之中的她,并没有意识到恩莱科在撒谎。
事实上恩莱科的谎言也并不是毫无道理的。
在总部之中的资料室里面有着那位长公主的详细档案,当年她之所以被褫夺大魔法师的称号,就是因为她拿精灵和半精灵作试验。
为了这件事情,精灵一族差一点和索菲恩王国断绝交往,甚至紧张到了处于战争的边缘。
“你记住,你最好抑止住你的好奇心,如果一旦让我知道你窥探仙奴的身体,你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说着菲安娜用力夹紧了双腿。
只可惜恩莱科丝毫没有因此而感到痛苦,相反倒是给予了他强烈的刺激。
不过恩莱科并不想激怒菲安娜,温柔和愤怒时候的菲安娜判若两人,恩莱科绝对愿意和温柔的菲安娜待在一起,那无微不至的柔情蜜意令他感到痴迷,这是他从来不曾享受过的。
轻轻抚摸着菲安娜的脊背,恩莱科并不敢肯定这一招对于女孩子是否有用,他小时候倒是经常用这一招来安抚家里养的那只猫咪。
菲安娜温柔的时候百依百顺,一旦恼怒起来立刻伸出爪子掐自己脖子的脾气,倒是和那只猫咪有几分相似。
令恩莱科感到高兴的是,用来对付猫咪的办法对付女孩同样有效。
菲安娜原本僵硬的身躯重新变得柔软起来,并且重新开始扭动起来,仿佛是在回报着恩莱科的温柔抚慰一般。
“你和仙奴之间好像仇怨很深啊。”恩莱科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
令他宽心的是这一次菲安娜并没有生气,她淡淡地说道:“你最好小心仙奴,她是个纠缠不清的家伙,她会缠得你吃不消,而且她是个喜欢恶作剧的家伙,你忘了当初她让你爬了那么多楼梯?”
“你吃过她的亏?”恩莱科问道,他大致已经猜测到两者之间的关系为什么那么差了。
“我从小便什么都没有,母亲给我留下的那点东西全都被这个家伙给抢走了。”菲安娜忿忿不平地说道:“我不想让她将你也抢走。你是属于我的。”
“在歌铃,仙奴有这样大的特权吗?能够任意夺走其他成员的东西?”恩莱科惊讶地问道。
“只有她有这个特权,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我的姐姐。”菲安娜意志消沉地说道。
听到这个关系,恩莱科不禁惊讶地张口结舌。
他实在想象不到菲安娜和仙奴之间还存在着这样的关系,更没有想到她们之间的怨恨如此之深。
“你用不着担心仙奴,我们很快要逃离莱丁了,恐怕在有生之年中,你再也见不到你的姐姐了。”恩莱科劝说道。
躺在他的怀中,菲安娜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这是不可能的,找不到你,仙奴肯定会回到歌铃,她会去请求大长老的帮助,大长老能够预知一切,也能够找到任何人,以那个家伙纠缠不清的性格,她肯定会追来的。”
说到这里,菲安娜的神情变得极为严肃,她说道:
“我警告你,如果仙奴来找你,你也不许对她显示出丝毫的好感,要让她知道你并不欢迎她的到来。”
对于精灵和半精灵姐妹之间那纠缠不清的关系,恩莱科并没有什么兴趣,他点了点头。
得到了心上人的允诺,菲安娜心花怒放,她从恩莱科的怀抱之中挣脱开,笑盈盈地说道:“我要让你感到幸福和满足。”
雪洞之中又开始了那**四溢的表演。
隆冬季节的正午,阳光仍旧不是很强烈,不过腹中的饥饿却令恩莱科突然间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扶着筋疲力竭的菲安娜坐起来,为她穿上衣服,这对于恩莱科来说并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钻出雪洞,气定神闲的恩莱科和站在一边睡眼朦胧、精神不济的菲安娜正好是截然相反的一对。
突然间,恩莱科看到洞口一角那凌乱的痕迹,片刻之间他便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菲安娜,真是糟糕,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全被希玲看在眼里了。”恩莱科慌张地说道。
“你现在才发现啊,我早就知道希玲她一直趴在洞口了。”菲安娜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恩莱科焦急起来。
“这又有什么关系,被人窥探又不会少掉一块肉。”
菲安娜说道:“你也用不着在意这件事情,在总部的时候,你和那两个妖精在房间里面的疯狂表演,通过探视水晶,我们全都看得一清二楚,总部之中应该没有人不曾见识过你们的表演,你现在反倒在乎起希玲一个人了。”
菲安娜的话对于恩莱科来说,无疑是青天霹雳,他颓然地倒在了地上。
没有想到自己的话对于心上人居然是如此重大的打击,菲安娜这时候不禁有些后悔了。
好不容易将恩莱科从雪地上拖起来,菲安娜立刻显出无限的温情,来感化心灵刚刚受到沉重创伤的心上人。
将早晨剩下的坚果胡乱地塞进嘴里,马马虎虎地填饱了肚子,恩莱科总算是稍稍恢复了一点精神。
上路的时间到了,正当恩莱科为找寻不到希玲而担心的时候,菲安娜微微笑了笑向四下喊了几嗓子,那个调皮捣蛋的小丫头便像兔子一般钻了出来,原来这个家伙一直没有走远。
拉着那个简易的雪橇,因为两个妖精和那头成年的魔虎已经不在这里,所有的重活便落到了恩莱科的身上。
虽然菲安娜很想帮忙,但是恩莱科看到菲安娜连路都走不平稳的样子,二话不说便将她抱上了雪橇。
雪地上的积雪还不算厚实,因此行走起来并不困难,只是那厚厚的御寒服令恩莱科感到行动不太方便。
皑皑白雪之上,只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和两行雪橇辗压的痕迹。
“按照我们的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够到达银潮城?”
恩莱科问道。
“如果是那两个妖精拉雪橇的话,我敢说十天之内肯定能够到达那里,但是换成是你,我便不敢肯定了,你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希玲抱怨道。
看了一眼这个舒舒服服地将脚跷得老高的小丫头,恩莱科也没有什么话说。
“只可惜我现在不能用传送魔法。”恩莱科说道,他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深深的遗憾。
“是啊,你个白痴,当初有的是时间,你应该先回到笼子里面去将那些重要的东西全都带出来,现在可好,星盘、弯刀所有重要的东西全都丢在总部里面了。”希玲忿忿不平地说道。
“也许我可以施展飞行术带你们两个飞到蒙提塔王国,我可以长时间飞行而用不着休息。”恩莱科惴惴不安地说道。
“如果你不怕被组织发现的话,那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不过,莱丁王国遍布探测魔法能量的装置,当初在南方的观测站曾经发现几次奇特的魔法能量波动,想必是你和那个野蛮人弄出来的。
“虽然无法确定准确的方位,不过仍旧能够知道你的落脚点是哪块范围。从这里到蒙提塔千里迢迢,你以为组织里面的监测人员全都是瞎子吗?”希玲说道。
“这种装置的探测范围到底有多大?”恩莱科问道。
“守卫维德斯克的魔法探测装置的探测范围有多大?”希玲反问道。
“莱丁王国不可能到处遍布着那种魔法探测装置吧。”恩莱科惊叫道。
“为什么不可能?一个多世纪的时间,无数人的心血,难道这些全都是白费?”希玲冷冷地说道。
“那么我们就只能够这样慢慢步行了?”恩莱科垂头丧气地说道。
“你不会动动脑子吗?做个飞行雪橇什么的,只要不会发出太大的魔法波动,不至于引起探测装置的侦察就可以了!”希玲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不如我做一双靴子,你自己走路,那几乎没有什么魔法波动,更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恩莱科说道。
“为什么是一双,而不是两双,你很偏心喔!”希玲不怀好意地说道。
“菲安娜行动不方便。”恩莱科回答道。
“我的行动也不方便啊。”希玲摇头说道。
“我的行动不方便是有原因的,你的理由可就不太充分,或者我让你有充分的理由和我一起舒舒服服的躺在雪橇上面,你愿意吗?”菲安娜笑着扯开希玲那厚厚的御寒衣。
希玲当然不干,两个女孩嬉笑着扭打在一起。
看着眼前这热闹的景象,恩莱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他只得拉起绳索继续往前走去。
嬉笑扭打了好一会儿之后,两人变成了窃窃私语,偷偷扫视了菲安娜一样,看到她满脸通红的样子和那心虚的眼神,恩莱科自然能够猜到这两个“森林妖精”在谈论些什么。
听到那吃吃的笑声,以及那腻声低语,恩莱科连耳根都红了,但是他偏偏又无法阻止这两个“小妖精”的谈论。
垂头丧气地行走在这冰天雪地之中,恩莱科感到步履维艰。
太阳西下,恩莱科终于有了放下雪橇的理由,不过他的工作还没有结束,寻找食物成为了他的职责。
在密林之中转悠了一圈,恩莱科只找到一些看上去便不太可口的坚果,他现在才知道那两个妖精是何等神通广大。
对于这些食物菲安娜倒并没有表示不满,但是希玲却毫不客气地在旁边数落了好一阵子。
看着这个聒噪的丫头,恩莱科倒是很希望能够将她扔在这冰天雪地之中。
不过菲安娜想必绝对不会允许他这样做。
恩莱科实在是有些怀疑,在菲安娜的心目中自己的分量和希玲比起来,到底哪个更重一些?
不过他绝对不会愚蠢地当面询问,菲安娜肯定会用谎言来安慰他的。
他只能闷闷不乐地忍受着那个挑三拣四的小丫头。
恩莱科独自一个人坐在雪橇旁边,一天跋涉下来,确实令他感到有必要改造一下雪橇。
集中精力进行工作,心中的怨愤确实消失了不少。
从卡立特那里,恩莱科学到了不少东西,制作魔法物品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唯一遗憾的是手边缺少合适的材料。
不过掌握了精神振荡之后,恩莱科能够随意支配那些构成这个世界的基本元素,源源不断的充沛能量,倒是完全可以弥补材料的不足。
在雪橇的底部刻上了一连串的魔纹和符咒之后,恩莱科轻轻地跳上了雪橇。
雪橇缓缓地自行滑动起来,虽然速度并不是很快却极为平稳,恩莱科驾驭着这辆用风推动的雪橇,爬上了一道陡坡。
在那山坡顶上,他望着远方,那里是妖精离去的地方,也许,他再也不能够见到她们了。
分别时的那一丝心酸,再次涌上他的心头,不过菲安娜的柔情多多少少冲淡了一些他心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