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酒 作者:洛城
草会是什么样的。
着了魔可能是,我直接从李深酒手上接过了那杆烟,顾不上说些什么,狠狠吸了一口,然后感觉一股气直往鼻腔上冲,没来得及吐气,狠狠地咳嗽了几声。我活了二十多年,都已接近而立之年了,头一次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为一些莫名可笑的理由学抽烟,然后十分狼狈地献了丑。
这次我的泪都呛出来了些,弯着腰喘气。
一只手帮我拍了拍背:“邵老师我还没教呢。”
我一下拍开他的手。
“不用了,不会就是不会,以前学不会,现在也学不会。”
追其缘由,我想,大概是我太久没纾解了,才对眼前的人动了不该动的念头,欲,我归咎一切是这东西捣的鬼。
在水退下后的几日,我和李深酒还是忙,被水浸过的屋子需要清洗,墙壁上沾污的水渍,还有残余的泥沙,不是水退了就没事了,这件事比把东西搬上楼更累,我们花了两天才全部收拾完。
当事终于全部忙完后,重新睡回楼下,我才有机会寻了个空子为自己纾解一番。
我想让自己不要想李深酒,事与愿违,当欲潮达到顶端时,脑中还是浮现了那天看到他的样子。
不是他赤裸的身体,而是吞云吐雾时一半隐匿在暗处的脸。
我前所未有地烦躁。
第七章
这些天不少人来拜访,都是村子里的一些村民,关心下李深酒家被水淹了,接我来的那位李大爷送了几只西瓜。有一位老婆婆送了一只小狗幼崽,她说,邵老师从城里来的,这里比不得,没什么好玩儿的,送一只小动物逗逗趣儿。我自是全部感恩地收下了,那只小狗我想着该取个名字,便问了问李深酒。“长命”,他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它就叫长命了。
他们送的东西不算贵重,却都纯粹,我不禁为自己的职责感受到更深层的压力。
其实可以做的事儿有许多。
我白天六点便会起来,树上的鸟鸣是最好的音乐,待到七点左右,带上午饭动身去明天小学,下午太阳快要下山时才回去。我自认为这是十分充实的日子了。只是李深酒这个不及我年长的少年好像永远在忙碌,他较我更早起来准备吃食,烧好饭后又要洗衣服,洗好衣服还要下河去,我虽是做客的,但总觉得不好意思,也常为他的精神而感叹。要说他像什么,像韭菜。
李深酒家的菜园子,里面种着甘蔗、韭菜等一些好养活的东西。虽然现在园子被淹了,但我早些天见李深酒割过韭菜,他不是全部连根拔下来,只是割下一片。
他说:“这菜命贱,种一次就可以吃好多次。”
那儿还有一颗枇杷树,绿油油的叶子还有青涩的枇杷果,我听过“摘尽枇杷一把金”,知道那是个好东西。他和我说,等到了秋天摘下把枇杷摘下来,剥皮洗干净,封到糖罐里,那味儿甜腻死人。
还需要到秋天,我觉得自己等不及。
李深酒见我眼馋,摘了两个下来。现在的果子自然是没熟的,但我耐不住,尝了一口酸倒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