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脑子稀里糊涂的,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你家门前的那棵树啊我头顶那颗钉子呐是谁钉上去的?”
“我爷爷,他小时候爬树就踩那颗钉子上树的。”
“这么说,就是你爷爷把那棵树踩驼背的喽。”
“我不知道。”
“那么我再问你个问题看你知不知道好吗?”
“嗯。”
“我现在算你什么?”
他停了片刻。
我接着说:“给你几个选项好了,男朋友、情人、还是老公?”
“我爷爷和我奶奶他们守了一生,到最后就叫老伴,我也想和邵老师守一生,但现在我们都太年轻,你二十八,我十八,离变老还要好久,中间讨厌的几十年的时间总也抵不掉,所以我算不上你老伴,顶多算你爱人,但我真想以后能叫你老伴。”
我奋力让自己的眼神清醒些,正看见他一板一眼地认真地说。
他的长相很平淡,像荒原上的野草和风。
现在在我眼中却有着致命的东西。
这致命的东西让我的视线渐渐模糊。
我只勉强记得清醒之中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贴着他的耳根处,看着青白的耳廓变红,像我早就想的那样,轻声问:“那我以一生的爱人、将来的老伴的的名义问……我可以摸你吗?深酒。”
第十七章
睁开眼后是头顶的一束光,从楼上的破旧的窗户那儿照来,晃得我有点眩晕。
宿醉的后遗症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大,除了略有些头疼之外零星的片段还是会时不时地闪回。其实并不是闪回,只是我自己拼命地回想昨天的场景。
只有几个片段。唯一确定的是,并没有来真的。
或许我吻过了他的耳垂,颈窝,腰侧亦或是足踝,或许他在我的手中达到情欲的gaochao,但我确信的是,并没有来真的。因为那一个清晰的片段令我十分确信。
他红着脸,红到了脖颈,略微压抑地喘息声像羽毛一样挠着我全身的触感,敏感至极。
而当我抵着他的身后时,他疑惑且害怕的声音传来:“邵老师你在做什么?”
我答不出来,只是不自觉往前顶了顶,他浑身一颤,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
我也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原来他什么都不懂。
他不懂,真叫人悲哀。
在那一瞬间我想起了涨水时,就在这个楼上昏暗的灯光下,他同我讲的每一句话。有可能只是像蛾子一样,当父母相继离开后,我成了突如其来的一道光,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抓住,无论用什么方式。
这样的想法让我自我怀疑,但并不会让我有所踌躇。我所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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