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你别再缠着不放了。”
“我问你什么叫正途!”我突然大叫起来,发出的声音怪异的像是被人掐住喉咙发出的,那是濒死的人才能发出的声音。
许多人看过来,都是来参加白事吃豆腐的,其中不乏切切私语。
“那是哪个?”
“好像是之前从城里来的老师。”
“那是谁?”
“哎呀,就和酒娃子那个的人……”
“哦哦哦,就是他呀。”
“之前不是走掉了吗?”
“这种奇怪事儿,谁知道呐。”
……
我也看过去,一眼就看见前头一张俵起的黑白相片,李深酒那个蠢家伙望着我,眼睛亮亮的,像是永远奔着前方,下一秒就会到我身边。
我那时候说“等我回来”,他的回应是什么来着,“好”,好像是。
那人呢?
在前边儿。
我一下子朝那边冲过去,人群中一阵吵嚷,我什么也听不见,我看见李深酒他在等我。
他说:我在等你。
有一个人朝我冲过来,然后是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
我离李深酒越来越近,而后又越来越远。
我被那些人拖走了。
人群中有人在骂,骂我什么来着,哦,对,疯子、骗子。
我这个疯子当即跪了下来。
一大群人立刻撒了手。
我开始磕头。
走到每个人脚跟前磕一下,一下又一下。
地上有石头,有黏腻的液体从额头滴下来,这时我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我便专挑石头上磕,终于液体有些糊到了我眼睛上,眼镜已经彻底碎了,周围没了声音,我看到模糊的一片红。
死人死,活人疼,我欠他的。
第二十五章
我觉得那好像一场梦。
这梦漫长久远,老旧得仿佛阁楼上久置的一盏油灯,早没了火光,只剩下燃尽的蜡。我挣扎于梦魇中,它的碎片仍不停地束缚着我,带着我坠落、昏迷、深陷、无可自拔。
我再也醒不过来了。
后来过了好长时间,长到妈说:“我宁愿你找个男人领回家,也不想你孤独终老。”
孤独终老吗?
我自始自终也没和她说过那段支教日子里发生过什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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