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小天使呢?还好吗?”
卿晓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问这个问题,他刚才已经在内置耳机里听了好几遍了,这让他有种能力被质疑的不快,“没什么异常。”
“唉……怎么就把你派给他了呢?真可怜。”列车员脸上仍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却不太留情,“稍微对他好点吧,一个孩子被卷进来也挺不容易的。别忘了他的状态和任务能否成功是直接挂钩的。”
本以为会反驳的卿晓没有说话,只是眨了眨眼,敛去了眼底些微的迷茫。列车员对这样的卿晓感到有些惊讶,不过现在并不是深究的时候。“等下见。”他轻声说,继而抬高了音量,以纯熟的服务业口吻道,“好的,您请稍等。餐点稍后就为您送到。”
卿晓点了点头,没有多留,转身返回12号车厢。
*
归蓝靠着又硬又冷的玻璃窗睡得并不舒服,脑海里全是乱七八糟的画面,他一下子发现那个被打中心脏的人变成了自己,一下子又看见小时候的自己和父母一起过生日的场景,最后看见的是父母被激光枪双双击中,血液飞溅,他吓得一下子惊醒了。
列车依旧平稳地行驶着,天空渐渐转阴,光线比刚才暗了一些。
幸好都是梦。归蓝想着,感觉自己发冷的指尖开始回温。
他眨了眨眼,才发现周围的异样。卿晓的黑色风衣外套披在他身上,人却不见踪影,不仅如此,整个车厢只有他一个人,那些零零散散坐着的乘客们不知什么时候都不见了踪影。
恐惧随着寂静蔓延开来,在因为缺少阳光而显出灰色调的车厢里,归蓝听见自己的心脏不安地鼓动着。是出什么事了吗?卿晓为什么会离开他身边?
在他因为不安而抓住卿晓的风衣,试图从它获取一些安全感时,隐约听见了从另一节车厢传来的脚步声。
归蓝刷地站起来,这才想起他所在的车厢是最后一节,车厢尽头是进不去的驾驶室,他无处可逃。眼看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情急之下从书包里随便抽了件东西出来,发现是一支自动铅笔。
起码是尖的,归蓝想。他用另一只手握紧胸口的吊坠,还没来得及把笔芯按出来,车厢自动门开了。
卿晓站在打开的门前,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归蓝举着一支自动铅笔对着他。他大概花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归蓝在想什么,这大概是归蓝这个普通人眼下所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防卫姿态了。
妄想用自动铅笔对抗持枪杀手虽然荒谬可笑,但卿晓看着青年因为骤然松了一口气而垮下来的肩膀和微微泛红的眼眶,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归蓝自己也觉得尴尬又羞耻,他心虚地左看右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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