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到医生那。他还没死,心跳很快。”渝州摸了摸老人的颈动脉。
为首的船员蹲下来探了探老人的鼻息,“走。”
两个船员抬着老人的身体一路狂奔到了医务室,渝州则在故意落后几步,回到老人的房间里查探起来。
房间内窗子开的很大,海风徐徐吹入,屋里没有奇特的怪味,但渝州还是在墙角发现了某些东西烧焦的灰烬,他打开抽屉,最终发现了一本日记和份遗嘱,遗嘱是早就立好的,而日记则更加贫乏,几乎全是工作内容。
“床板上有东西。”卩恕开口道。
渝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钻到床底,果然,在床板背面画着一个类似i的神秘符号,他拿手机拍下照片,夸奖道,“厉害了,你怎么想到床底下有东西?”
“你忘了上局的小木屋了?”卩恕很不开心。
“……”渝州没想到卩恕会主动提及上一场游戏,而且口吻中已经没有了对他假扮焚双焱的愤怒。
对于这样的进展,渝州并不高兴,反而隐隐有些不安。这发展着实有些迅猛。
“我们快去医务室吧,再不走他们就起疑了。”渝州跳过了这个话题,临走时,他突然想起什么,摸了摸挂在衣架上的制服口袋。
三枚玫瑰纽扣从口袋中落到了他的手心。
和他捡到的那枚一模一样。
……
午夜的医务室,菲利普医生正在接待他最后一位病人,“格雷丝太太,你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格蕾丝夫人照着镜子,用手碰了碰伤口。
今夜夜起时,她不小心在厕所滑倒,脑袋磕在了尖锐的水池上,顿时血流如注,路过的好心人送她来了医务室,缝了6针,这才止住了血。
“缝的很整齐,您的手艺不错。”格蕾丝夫人夸奖道。
“谢谢夸奖。”菲利普收拾了一下工具,在白色洗手池里洗去了手上的鲜血,“最近您的失眠好些了吗?”
“已经完全好了。隔壁的女士似乎终于掌握了哄孩子的方法,让那个烦人的孩子停止了乱哭乱闹。”格蕾丝太太正说着,医务室的大门就被踹开了。
两个船员和渝州一行人带着罗伯茨先生闯入了房间。
“快,医生。”为首的船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罗伯茨,我的天哪。”菲利普让他们赶紧把人放在病床上,一手拿着听诊器贴在了老人干枯的皮肤上。
“心率156次/分钟,室颤,心浊音界两侧扩大,怎么会这样,罗伯茨先生从来没有心脏病,怎么会突然心律失常。”菲利普手心直冒冷汗,他与罗伯茨认识了20年之久,他从来没想过他的老朋友会这样死在他的面前。
船上的治疗条件恶劣。没有除颤器,菲利普医生只能先给罗伯茨注射了一支盐酸胺碘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