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是哈士奇就好了。”
哈哈换了个动作,背对着江河趴在窝里。
接下来两天,江河都偷偷去给哈哈喂食换药,哈哈的眼睛好了点,没有之前那么浑浊,但是红色还没有完全消散,依旧看不清楚本来的瞳色。江河去网上搜索过,知道了狼跟狗的一些区别,但内心里依旧期待哈哈会出现哈士奇一般的冰蓝色眼瞳。
相较于人类来说,更亲近自然的动物要比人类对天气的感知更加敏感。江河只是觉得头一天晚上燥热无比,第二天起床一看外面院子里已经落了一层糖霜一样的雪。他没感到黄衫说的那样突然降温,可能跟他一直待在密闭的房间里的缘故,经过了一夜的奋战,强冷空气如约而至,雪花也跟着飘飘洒洒。
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但是江河在门口站了不到两分钟就冻得直哆嗦。作为一个见过雪的南方人,他感到没有什么好惊奇的,倒是二傻子狗生中第一次见到雪,开心地在院子里蹦来跳去。江河烧了热水洗漱完毕,又给自己煮了碗面,不长不短的时间里,雪已经形成棉絮一般的规模,极大地降低了视线的能见度。
“江山一笼统,井口一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黑狗更傻蛋!”
画完一张速写,江河戴上帽子和手套去院子里堆了两只雪狗,连拍了好几张照片之后,他当然没有忘记发一条微博。
没有新的稿子可以画,江河搓着冻得冰凉的手其实也不太想动笔,于是就把热水袋灌满热水塞进被窝看了部电影。下午他还要去学校上课,所以热水袋的温度散了之后他也没在被窝里多拖延,给自己做了午饭,伺候了“两只狗”的吃喝,还没到点就提前去学校签到。
原本,江河以为在这样的天气下某个人会过来对他表示一点关心的,直到他慢吞吞做完晚饭又慢吞吞等到饭菜都凉了才吃完,他盼着的那个人始终没出现在他的院子里。
说不失落肯定是有的,但是生气呢,他根本是毫无立场和根据的。
阴冷的天气造就了阴郁的心情,江河晚上依旧没心情画画,随便涂了一张哈哈的大头,想象的是恢复健康的哈哈英姿飒爽的模样。往常不超过十二点他是睡不着的,今天刚到九点他就困得上下眼皮打架,索性把画笔一扔,洗漱完上床睡觉。
他不知道的是,张槐给他送了炉子和炭,在门外站了半个小时。
原因有点让人啼笑皆非。
早上张槐就给他发消息了,问他冷不冷没有得到回复,他以为江河在生气自己不让他养狼的事,他原本是要亲自过去看江河的,却没想到出了意外,意外暂时解决了,给江河打电话才发现他手机停机了。他更没有想到今晚江河会睡那么早。
说不清楚心里什么滋味,大概就是一团雪正中心脏,比直接扎进去刀子要好那么一点。
原封不动地拿着东西回家,张云远正坐在客厅里抽烟,脚底下已经有好几只烟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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